这话若由连甄说了,许会被当成推托之词,所以只能由他来说。
江城说得坚定,杜惠安也不至于会跟一孩子计较,只愣了愣,问道:“这是为何?”
连甄看出江城维护她的心思,对杜惠安解释:“我的手伤了,暂时弹不了琴,杜小姐怕是要失望了。”
这下不光是杜惠安错愕,连白翎英都竖了眉:“怎么回事?”
瞧她那紧张样,八成又往不好的方向想了,连甄忙道:“只是练得太过,歇一阵子就没事了。”
得知连甄还有在用药,也不是被人陷害,白翎英这才松了眉头。
杜惠安听闻此话,比起错愕,应当说是惊愕。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难不成是从花朝节那日疼到如今?”
算算还真是,连甄点点头,并没反驳。
杜惠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喃喃道:“你这是练了多久?几个月?半年?一年?只是为了花朝节,不至于吧……”
连甄摇摇头,纠正她:“不是一年,而是五年。”
或者该说是,更早之前就在练琴了。
只是若单论《千山》与《万水》这两首琴曲的话,那确实是自五年前曲子面世以来,连甄就一直在练。
“再者,花朝节演出事关家族荣耀,怎可说不至于此?”
她一人就代表了连家所有的人,既然知道自己有那个能耐,可以为家族争光,那她为何不拼搏一把?
家族的名声若是好了,以后做什么事阻碍也能小些,可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杜惠安本就知道连甄一直被说是世家大族的闺秀典范,但没想到她竟然被教育得这么彻底。
别人家怎么教导孩子的她不能多嘴,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虽然她即便不说,面上那瞠目结舌的表情,也足够出卖她现在心里所想的一切了。
杜惠安轻咳一声,只好将重点转移:“所以那两首曲子,你一共练了五年之久?”
得到连甄肯定的答案,杜惠安不用再问,也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她喃喃道:“我才练了一年,这怎么比得过……”
白翎英见她一脸受打击的样子,直接给出解决方法:“那有何难?你也练个五年不就好了?”
杜惠安傻愣愣地道:“说得也有道理……”
结果白翎英还悠悠来了一句:“虽然到时候连甄已经练起别的曲子就是了。”
被人给了希望后,又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杜惠安傻了,回过神来直接指着白翎英骂。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有本事你就跟我来比一首?”
白翎英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你赢了我,你好意思?”
杜惠安一时给忘了,却又被白翎英气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