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努力做好的三个都分了出去,本来还有一个要留给自己尝尝味儿的,谁料竟没能熬过烹煮那关,连诚只好忍痛割舍了自己的那份。
不过爹跟姐姐都说好吃,那连诚也就安心吃起自己的那碗。
因为甜食闹起的风波,才终于落了幕。
连甄看着完全恢复朝气的弟弟,心中欣慰。
花朝节即将来临,她与白翎英约好一起练习的时间也就长了些。
连诚这孩子有时能乖乖待在水榭听她练琴,有时候却一刻钟也坐不住,幸得现在有吴氏帮着照看,连甄去练琴时也不用总担心连诚自己一个人会不会觉得闷。
至于白翎英之前担心的杜惠安的问题,连甄将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端起碗喝了一口甜汤。
那对她而言,从来都不足为惧。
……
这几日,公主府里传来的琴声从没有一天停歇过。
两名下人一前一后,将卷起的草席从屋里抬出。
饶是面色再习以为常,行走间因为颠簸,颠出了草席里一只苍白却满是乌青与血痕的纤瘦手臂时,下人的眼睛仍是一跳。
“阿弥陀佛!”不信佛的他们也不禁念了一句,赶紧将那已僵硬的手塞回席子里,搬出府外。
几乎每隔几日就要重复一次这样的行径,他们都已有些麻木。
从偏门出去,恰好瞧见一名娇滴滴的姑娘被下人领着,眉眼含羞却带着紧张,缓缓步入公主府。
美人虽美,但下人依旧不为所动。
反正再漂亮,几天之后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得让他们搬着横着出去?
杜智鹏斜斜倚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襟并未拢起,散散搭在身上。
方才没能尽兴,这会心情正不好,敲门声响起,下人诚惶诚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少爷,您要的人带来了。”
他翻了个白眼:“都带来了还不送进来?杵在外头干什么?”
“是是是。”下人抹了抹额上莫须有的汗,打开门让那女子径自入内:“快些进去,少爷等着呢!”
女子迈步进入,对着层层隔起的床幔只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但她仍是不敢怠慢,对着里边福了一礼:“奴家翠儿,见过少爷。”
声音娇娇滴滴,听见榻上传来响动,翠儿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并未随意乱看。
突然,床幔中伸出一只手,捏住翠儿下颔,使劲让她抬起头来。
翠儿受了惊吓,下意识就想推开,后知后觉想到这手的主人是谁,登时僵住身子,没敢乱动,反而还撑起一个娇羞的笑容。
杜智鹏拨开纱幔,手上的动作并不怜惜,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