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宁恒忙着参加奥数培训,时常不在家。
看着那紧闭的窗帘,万惜心头总有些惘然。
也懒得去细细分辨心头情绪,万惜拉着行李箱朝着巷子口走去,她心情不好,始终低垂着头,视线里只有深巷内裹着湿润气息的青石板路。
青石板路间隙里有些青苔,显出些许苍凉,她脚下刻意避开着。
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双运动鞋,万惜停下。
视线再往上,是少年修长匀称的腿,再再往上,便是宁恒那张清越惹眼的面庞。
“你怎么没去补习?”万惜诧异。
“有点不舒服,请了个假。”宁恒双手插入兜内,眉眼低垂,有种懒散的调子。
可万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有半分生病的迹象。
两人相对而立,金黄阳光落下,罩了他们满头满脸。
记忆忽然就泛滥,万惜记起不久前他们还在这为摸脑袋的事打过一架。
记忆呼啸着往前,就是八岁初见那年。
“宁恒,其实我八岁时就见过你,是我去夏镇那天,你刚好搬家,走进屋子,也就看了个后脑勺。我当时想,这小男孩的后脑勺可真好看。”
万惜想起自己还没跟宁恒说过这事,反正都要走了,干脆就一股脑说了出来。
冬日的暖阳,落在了宁恒清晰眉目上,化了凛冽,映出了柔和。
他提起了万惜的行李箱:“我送你去体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