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话,夹烟的左手慵懒搭在车窗上,干净指尖轻点烟身,灰白烟灰纷扬落下。唇边噙了丝漫不经心的笑,似嘲讽。
万惜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当即倾身过去,伸手按下主驾驶门上的中控门锁。
“啪!!!”地声响,车锁解开,她像是逃命般返身去开副驾驶车门。
他始终神色懒散,饶是这时也是不慌不忙,左手松开,燃了半截的烟落在窗外水泥地上,溅出了绚烂星火。
就在万惜刚碰到门把手时,男人的手|掌将她拦腰抱|住。
她自然是拼命挣扎,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她与他扭打起来。
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两人如困境中的小兽般,互不相让。
她到底是醉了,手脚发软,力气不似往常,被轻松压制住,按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单手擒住她双腕,锢在她头顶,单手则捏住她下颚,迫她面向自己。
夜色如墨,月光淡薄,晦涩光影里,他黑眸内有情绪滚动,似压抑,似隐忍。
最终,他凑近她,吻上她的下唇,其实那根本不算吻,更像是轻咬。
醉后感觉不灵敏,她一时竟分不清那是疼还是痒。
黝黯浮动里,他清冽的声音,裹着模糊的烟草味传来。
“我说……欠人的,总得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