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宴扪心自问,她不能。
秦氏的担忧她也能听明白,无非是怕苏家权势滔天,祈佑一人之力无法抗衡不说,还容易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这才劝他放下的。
可是,为人子女,又如何能放得下呢?
或许等到她们到了那个年纪,到了做父母的时候,也会做出秦氏这样的决定。
但很可惜的是,现在的岁宴和祈佑还是子女。
岁宴看了一眼祈佑的双眸,看到了他的决绝,转而低声轻念了几句咒语,命簿出现在二人面前。
“秦蓉,生于天盛十九年二月初五,卒于永昌五年四月二十七。”
在眼前所有景象消失之前,岁宴拉住了祈佑的手,对他说了三个字。
“抓紧我。”
天盛三十六年五月初,顺宁长富街。
不对,这时候还不叫长富街,甚至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只能用后头那个老巷子来代指。
这巷子本该和顺宁所有的老巷子一样,但却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而有了些许不同。
“秦家那姑娘,如今得有十七八岁了吧?该是议亲的年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