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可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来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道白影伴随着刺眼的剑光从面前闪过。
岁宴来不及阻止,就见着方才在茅草屋里有过照面的男子提着剑刺向了李三郎。
只是本就处在凶化边缘的李三郎忽见男子,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
凸出的双眸愈发暴涨,血丝像是活着的细虫一般开始蠕动着,开始在他的整张脸上蔓延。
不仅如此,他的牙齿和指尖也在疯狂生长着。
本就尖锐到能一招毙了那书生的命,现下更是让人见了就心生怵意。
李三郎,俨然一副凶鬼之相。
成为凶鬼的李三郎不再受纸伞的压制,双臂挥舞着将其打落。
岁宴腾空而起,接过自动收敛起来的纸伞,单手在伞柄上轻抚。
看来,她不能像之前那般随意对待了。
只是凶化后的李三郎并未对岁宴出手,反倒同兽类一般嘶喊着朝那男子奔去。
男子提剑迎击,硬生生刺进了李三郎掌心。
李三郎一击受了挫后并未退却,好像不知痛一般,挥舞着另一只手朝男子的头顶挥去。
男子的长剑如同陷入沼泽一般难以收回,念着咒以赤手抵挡。
李三郎被他周身的金光震得后退三步,瞬间落于下风。
饶是岁宴再恼这差事,可李三郎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她的同类。
再者言,她只要带回李三郎,又不是要李三郎命丧于此。
那男子招招狠厉,完全是不给活路的招数,看得岁宴忍不住出手。
只是当她祭出纸伞的那瞬间,猛然感觉心头一震,紧接着熟悉的晕眩感将她笼罩。
该死,这老毛病,怎么在这时候犯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