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冯行袭被自家亲兵一刀斩下头颅,凶手又被众人斩杀。
剩下的亲兵部曲看着自己的主子,再看看围着的炮船,心灰意冷,都跪倒在甲板上降了。
旗舰楼船一降,就降下了大帅的纛旗。
前方正在恶战的斗舰,一见纛旗降落,心下惊慌。
古代征战就看旗帜,帅在旗在,帅亡旗落。
如今纛旗一落,众军不明所以,手忙脚乱,军心就乱了。
高滦平让降兵去阵前喊话,让他们投降。
这些亲兵倒是不恨高滦平。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凶手已经伏法,与高将军无涉,既然自己已降,也就听命劝降了。
“各位住手,听我一言。”
有人认出是大帅身边的亲卫头领,闻言停止了对抗。
赵匡凝见状也命令停止进攻。
“大帅已经遇难,是郝二所为,已被我等斩杀。今大帅不在,我等还是降了吧。”
斗舰校尉们左右看看,见自己被围困,逃无可逃。再说了大帅已死,自己为谁而战?
一想到家中的妻儿,降了也好。
于是各斗舰陆续降下将旗。
赵匡凝只是隐约听闻几句,不知具体情况。
就见冯家水军停止了抵抗打起白旗,这战胜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命人接收降兵,这才和围着冯行袭旗舰楼船的高滦平相见。
仔细一问,敢情冯行袭已被自己人杀了。
“哈哈,高将军立下大功,我必报德王,大大的奖赏予你。”
“殿下,臣不敢。”
高滦平嘴上谦虚,可还是咧嘴直乐。
“高将军以为下一步当如何啊?”
赵匡凝对这个小伙子心生好感,有意考较一番。
“殿下,我当趁胜追击,杀进金州,收取三州之地,为主公开疆拓土。”
高滦平带密集炮营,首战即立下大功,难免心气很高。
“我看你船上有新式武器?”
“正是。”
“岸上尚在激战,你可迅速破敌!”
“是。”
高滦平一打旗语,带着炮船驶进了水寨中。
这会儿,牛千斤和冯勖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高滦平派人给牛千斤送信,让他把敌人引进来。
老牛正累的呼哧带喘,得到消息也不及多想,让手下众军边打边撤。
冯勖打了一早上,累得够呛。
见荆南军往寨内撤退,他精神一振。
“儿郎们,他们退了,杀进去就是胜利!”
手下都是冯勖的私兵,见敌人退走,主子命令追赶,也就乱哄哄的追了进去。
冯勖出来的时候有五千人马,打到这时只剩下四千人,可这都是精兵,他对自己的手下有信心。
却说冯勖军从缺口处杀了进去。
见对方的军兵突然向着两侧撤退,对面水道中一字排开有十艘战船。
船头架着很古怪的玩意,像个铁桶。
“杀呀,杀呀”
冯勖军嗷嗷怪叫着舞枪弄刀往里追。
就见对面火光勐地一闪,几大团浓烟腾起,数声闷雷震耳欲聋。
噼噼啪啪的铁弹穿肉而过,鲜血飙射,肢体横飞。
仅瞬间就倒下了上百人,好像是巨兽一口咬掉了一大块肉般,追击队伍就倒下一大片。
冯勖在后,见前面一阵混乱,哀嚎声不止,心里震怒。
废物,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