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里突然人声鼎沸,哭爹喊娘。
雷车营一波又一波的手雷射进了大营,爆炸在持续,大营里人喊马嘶。
借着爆炸产生的火焰,雷车兵发现,他们竟然离汴军大营只有百多步。
王厚举得知消息,只能把自己的四个团全都压上去,挡在雷车之前,防止有人冲过来破坏雷车。
李怀仙也命令大军上前,把汴军大营围住。
“步射!”
都这么近了,还有啥等的,往里放箭吧。
一时间,箭如雨下。
汴军大营里一片混乱。
……
朱友裕终于坚持不住了,刚到泾阳就咽了气。
好在此时是十一月份,天气已寒,尸体一时半会臭不了。
众将不敢让军兵知道主帅病亡,只得秘不发丧。
他们倒是想尽快的回到华州,可是朱友裕死了,行止怎么办?只能梁王发话了。所以,他们不敢乱动。
他们也害怕杨崇本追来,一动不如一静,暂时在泾阳扎营为上。
可才两天时间,就发现了不对。
去长安报信的快马去了两波都没有回音,怎么回事?
按说朱友谅和朱友裕是兄弟,关系不错,得知朱友裕出事了就应该火速赶来,可不但没来,还连送信的都没回来,一定是出事了。
这些人都是人精,立马觉得不对劲儿。
之后就发现有探马在泾阳四周活动,他们派人驱赶,也探得有军队往泾阳来。
于是就人不卸甲,马不离鞍,悄悄的隐蔽在大营里,准备给袭营的敌人痛击。
谁知道,外面的敌人根本就不进来,而是扔进来一个个铁疙瘩,这玩意还尼玛开花。
这把他们炸的,都懵圈了。
这都啥时候了?冬天了好嘛?还打雷啊?!
这朱友裕做了多少缺德事啊,死了还不依不饶,天打五雷轰!
“冲,冲出去。”
很多将官已经明白了,在大营里就是等着雷劈啊,还是冲出去要紧。
他们在大营中间要挨炸,可跑到大营的边缘也倒霉,噗噗噗的铁箭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往脑袋上落,这会儿他们手里啥也没有,拿啥抵挡?
“这边,这边,这边没有弓箭。”
侥幸逃生的兵丁见有一侧没人射箭,大喜过望,奔着这边就冲了过来。
“射击。”
轰~
轰~
轰~~~
一道道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现,就像是躲在黑暗中野兽的眼眸,闪动着瘆人的寒光。
啊~
哦~
呃~
兵丁们像是被黑暗中看不见的铁锤狠狠的砸了出去。
无数人拼命的向前涌来,无数的人倒下,无数的人在人们脚下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