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救不了,谁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他们几位大夫从远观会诊,加上症状一样,断定是和康城瘟疫症状一样,他们就是探脉了,也没有法子啊,倒不如趁着现在只有这一个,快快处理了才是。
当然,这老大夫的想法,也是正常。
“传染就能将他们置之不理?任他们自生自灭?”林霜语声音冷了三分,她知道,这种时候,她没权利要求别人不怕死舍己为人,可心里还是几分失望。
从袖子拿出一方帕子,靠近床榻,不再理会身后的大夫和李副将。
“来,伸出手,我替你把脉,别紧张。”
床上的男子静静看着林霜语,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胆怯的缩了缩手,林霜语眼中一片温和,示意他伸出手来,对方这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本能的身子后仰了几分,像是要与林霜语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是他发病以来,第一个敢靠近他的人,就连他的亲人在得知他可能感染瘟疫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与他保持距离。
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绝望,这两天,他被单独关在这个营帐里,早就做好等死的准备,从未期望过还能走出这营帐。
他听人说了,康城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就是被这样关在一起等死的。
“我替你把脉,你放松些,我问你什么,你要仔细回答,我才能替你治病明白吗?”林霜语将手帕搁置在对方的手腕上,隔着手帕,略有些凉意的手指落在对方的脉搏上,男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林霜语点了点头。
林霜语闭上眼仔细感知对方的脉象,她虽然没有遇到过瘟疫,但是在书中看过不少瘟疫的描述和救治之法,瘟疫有很多种,但大致都有几个共通的特性,传染快传播途径广泛,难以医治,一旦出现瘟疫,往往都是一片区域,而不是单独一两个人。
可这男子的脉象,和她所看过的瘟疫描述都不一样,她敢肯定,如果这真的是瘟疫,那一定是一种新瘟疫,是医典中尚未被记载过的。
脉象看似平滑,内力却是躁动紊乱,这也不是常见的那些病症,“是否会口干舌燥?”
“是!”
“夜里可会睡不着?盗汗,虚弱,没有食欲对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