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娘比旁人更适合这件外衣,因为,她从踏进墨府哪一天起,就一直穿着,因为不能得到丈夫的心,她便需要这些骄傲支撑着。
若真是不在意,便该是像曾经那位紫夫人一样吧,夫人之位,说舍就舍,那一角小院,日子过的再怎么艰辛,十几年如一日,却从未见她找爹诉求过
那才是真的骄傲吧。
“娘当年紫家的案子,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母女开口,已无半点温情。
成姬脸色一边,“怎么,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她是以皇后的身份,来质问她这个母亲吗?
前朝旧案,她这个皇后还要来查一查?真是可笑!可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墨宝珍嘴角微微动了动,静静打量着成姬,对上对方的目光,轻叹道:“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女儿不明白,当年,您可是金汉的公主,难道,真为了一个男人,置国家大义不顾?”
到底,她还是不相信,她从小崇敬的娘,有如此不堪的过往,若是平民女子,后院争宠使尽各种手段,她不会说什么,可娘是金汉的公主啊。
那紫家当年,守着金汉的边关!牵动十几万大军将士的军心,娘真的一点都没顾虑到?
“哈哈哈,好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皇后娘娘!你今儿回来,是准备大义灭亲吗?好啊!我成姬到是教出个好女儿,好皇后!”
成姬怒极反笑,看向墨宝珍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刺刀。
“娘娘!您怎能如此说夫人啊!”翠嬷嬷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母女两有隔阂,因为三小姐,她知道,夫人也知道,娘娘更明白,可到底他们是母女,血溶于水,如何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墨宝珍也跟着笑,看着成姬,再看了看翠嬷嬷,笑里带了几分寒凉,“本宫该怎么说?娘可知,皇上跟本宫提及此事时,本宫是什么心情?就像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子不嫌母丑,她也想护着生身之亲,可她如何护?
“皇上!娘娘,是皇上让您来的?皇上都知道了?”翠嬷嬷脸色大变,急忙跪着向前,双手抓着墨宝珍的裙摆,惊恐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