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孟浩傻眼了,还不信,囔着不可能。
可是谁也没工夫搭理他了,孟焕之就在场,这脸早就黑成碳了,心里不知道暗暗骂了多少句。
“林宏修,本官问你,你可认识那小吏?”这话,都是走个过场了。
林宏修一脸茫然的摇头,“学生并不认识他,更不知,他何时投进的纸团,也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只要你能确定,你当真不认识他,便在案宗上签字画押,舞弊一事,既无证据,便不成立,你可回家,但不能再参考此次春闱,由于涉及本案的人证举止怪异,有待详查,因此,在结案之前,你必须留在京都,随传随到,案子定案查明之后,自会给你一个说话。”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辞了,就差没说,你是冤枉的,可以回去了,但是案子还有内幕需要查证之类的。
很官方的说辞,但也只能是这样。
“学生并未舞弊,春闱考场规矩,也不能因学生一人破例,一切都是学生的运数,还望朝廷尽快查明,还学生一个公道,学生别无他求。”
意思是,说法,他只要一个,那就是,告诉所有人,他没有舞弊,是被冤枉的。
耿秋书还能说什么,这当着外头这么多百姓的面,只觉得刑部头一遭办了这么个憋屈的案子,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演的这出戏码,究竟要做什么。
再一声惊堂木响,这闹的沸沸扬扬的舞弊案,竟就这样结束了,或者说终止了,这整个案子,好像重心已经完全偏离了,不在这考生到底舞弊没有,而是在那自尽的小吏身上了。
究竟是他有意冤枉这考生还是旁的,就有待查证了,若是为了冤枉这考生,又为何要这么做?是受人指使,还是与这考生有仇想要伺机报复就的看刑部怎么查了。
不管怎么样,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被检举舞弊的考生林宏修,九成九是冤枉的。
祖父两相互搀扶这走出刑部大堂时,围观的百姓纷纷退让一步,心里都说不上啥滋味。
“祖父,四哥!咱们回家。”林宏图早就上前,站在老太爷另一边扶着。
两个孙子,一左一右,老太爷心里更是复杂,今日公堂之上,让他很是欣慰,这个平日没怎么注意的小四,表现的很好。
以往,是他想左了,想偏了,没个孩子,都有没个孩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