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明白了,所以相爷要给林家迎头一棒,若是林家公子再考场上出了这样的丑闻,那别说开书院了,天下读书人都会唾之。
这开书院,也就成了一个想头了,不过,林家当真要在京都开书院?原来回来,不是想在仕途上东山再起,而是另辟蹊径了。
“本相与林横冲当年也算是同僚,对此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过时过境迁,看来,人都是会变的。”茶盖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触碰声。
“哦?”袁冲怀并不知道外头的事,他还没这等能耐,哪怕同在一个考场,这也是开考后,两人第一次碰面。
墨亦宏素来是谨慎之人,袁冲怀在翰林院也有七年之久了,却从没人知道,这个不起眼的穷酸编修,与当朝相爷能这般亲近说话,更没人知道,他是墨亦宏一手安排在翰林院的人。
将林梁两家你来我往的事,简单说了几句,袁冲怀已是听的惊疑不已,看来,这林家,确有手段,林横冲此人也是小看了。
“相爷,林老太爷果真大智,就是不知,林家几位公子时候争气,世事无常。”差不多,他也该动了。
这林横冲竟与云家和闲王还有牵扯,那就更留不得了,就像大姑娘,留来留去,会给相爷留出个愁事来。
放下茶杯,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面色隐晦不明,眸光一闪,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就不留冲怀了。”
“相爷这几天也劳累了,不打扰相爷休息,冲怀先行告退。”
谁也不知道,有一个负责监考的翰林院编修进过墨亦宏的房间,所有的岗哨,都掐准好了交接时间进出的。
若不是在考场有一番安排,袁冲怀也没那大的口气去做这种事。
考了三天,许多考生都已已胡子拉扎一脸疲色了,这考场吃住都在那考棚里,一待就是九天,还要背负巨大压力,身心俱疲。
进考场时都会带一些水和馒头咸菜之类的,饿的时候吃一点,困了的话就只能趴一会继续写,至于上厕所的话,就只能用一个桶解决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那滋味,想想都不好受!
林家三位公子,考棚隔的很远,此时,已是谁也不知道谁在哪,也没那心思管的上谁,这科考的题目已经占据满脑了。
九天,可不是做一篇章,做一张卷子,三天为一考,在一定的制定范围内,也就是学子们平日都会读的科举考试必修科目内出题,然后由主考官主持其他负责官员抽提,抽了题还的送入宫中待审,皇上朱批之后封卷,直到考场龙门大开,考试开始,除了几个审题官员和皇上,没人知道到底靠什么。
自封卷之后,所有接触知道考卷内容的,都留住考场的小舍,直到科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