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的想着,回去怎么跟大孙子说道呢,这婚事不成,大孙子的婚事也不能再耽搁,总的给大孙子再寻觅个合适的,当然,林家其他几个小姐,她也会好好打听一番。
不过这次,她定是要打听的仔仔细细八九不离十了再做定夺。
像聂老太太一样,大多数女人的天地,就在后院一亩三分地,在她们心里,外头的局势变化,那都是男人的事。
所以,这京都时局如何变化,对她们都没多大影响一样,日子照过,只要府上一切安好,没有什么动静,就觉着,这个时代便也是如此的。
实则便是如此吗?
聂牧得知京都巨变之后,便立刻明白,不久将来,朝中局面会有一番大变,今年春闱就是一个起点。
如今,国之储位空置,现在皇上正当年,可一旦皇上身体出点什么岔子,立刻便是一场乱局,对江山来说,绝非好事。
况且,现在几位皇子,都已成年封王,皇上这一次虽然均衡压制住了他们权势分化,但是能压制多久?
所以,这次春闱,皇上必会大胆启用新人,不拘一格,向他们这样没有背景的学子,机会会多很多。
若是皇上一直安康,培养个七八年,这些人也在朝堂站稳脚跟,到时候,即便皇上有个什么不妥当,朝中大权,还是在皇上手上,不会出现太乱的局面,皇上也有时间,再好好寻思储君之事。
当然,这一切,都是站在皇上的角度揣测的。
对臣子来说,自古都是伴君如伴虎,可还是有这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踏上仕途,因为,那金銮殿上,才是男儿该去的地方。
“少爷,您从外头回来,就一直发呆,莫不是在担心,老太太去林府说亲不成?”
收回心神,聂牧瞪了金童一眼,手中书顺手瞧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浑说什么?”
金童瘪了瘪嘴,饶着头退开一部大着胆道:“金童哪里胡说了,老太太去林府的时候,可是带了少爷的生辰八字,少爷,金童先恭喜了,到时候,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这一次,书直接丢了过去,“油嘴滑舌,让你瞎说。”嘴上骂着,耳根子却不由自主的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