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人还有人抵抗,还有人不服输,还有有志青年不愿甘愿做奴隶!我们是军人,虽百战百败,但还是不怕死的!”
忽然间,死啦死啦愣住了。他伸手抹去陈余眼角的泪痕,粗糙布满污垢的手指轻轻拭去泪水,死啦死啦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山头。
他很少看见,不!
是几乎没有看见陈余如此悲伤,上一次落泪是在东岸,看见满地无人处理的尸体,求人去西岸拾捡那些在第一次远征时,距离东岸只有一江之隔,却无力倒在森林中的同袍同泽。
“上面让你打仗吗?上面让川军团出战吗?”
陈余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死啦死啦的问题。作为一个曾经在地方保安团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死啦死啦深刻见识过国军作风,那是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维,改不了。
我们如同上古洪荒时期遗留在滇西的九黎遗民,坐看天下风起云涌,目视战火烧遍整个神州大地。好像唐基以及虞师其他人都默契的忘记川军团,连同军部、长官们都忘记。
十几天来川军团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他们宁愿从国内调派部队支援龙陵,也不愿打扰距离龙陵只有二十公里,一昼夜即可奔袭至战场的川军团。
连虞啸卿都忘记了,国内的部队沿着川军团驻扎的高地公路前往龙陵,在每天密密麻麻的人流量中,所有人都想看见虞啸卿。很多人认为找到虞啸卿,川军团就能摆脱枯燥乏味,远离那种沧桑。
余治也率领战车队归建川军团,他出院之后便马不停蹄来到前线,可是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苦守。
时间缓缓过去,川军团众人的耐心也逐渐消散。在禅达时,每天每日刻苦的训练,就是为了反攻之时,可现在长官们的做法让川军团众人之前的艰苦卓绝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