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渡河路线

潇潇细雨入黄昏。

孟父端坐在桌边读书,孟母撑伞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饭菜。该吃饭了,虽然被孟父骂了一天,可伤兵们还是在乎他是烦啦的父母,专门给他做了饭菜,上面甚至给卧了个鸡蛋。

如此丰盛, 陈余发誓自己在川军团都没有如此待遇。

虞啸卿站着院内,冰冷的细雨浇灌在他身上,细雨汇集成水滴从他德式头盔边缘汇集落下,滴在肩膀上。

细铁制作的指挥棒顶在陈余胸膛,虞啸卿转身看了一眼端饭路过的孟母,让开道路。

陈余解释道:“我们团孟瘸子的爹妈,从北平一路来到这里,倾家荡产就剩下这些书, 没地方去在这里暂住, 很快就搬走。”

“若不是你们无能,老夫何至花甲之年颠簸流离失所,已经从北方搬到南方了,再搬就掉江里了!”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孟父又在无能狂怒。

虞啸卿气笑了,转过身去。只见孟母正在用筷子夹起煎蛋往孟父嘴里送,回头微笑向我们表示歉意,这对老夫妻是怎么过上那么多年的?

“老先生所言甚是,吾辈无能了。”虞啸卿爽快承认自己的过错。

孟父站起身指向两人:“恬不知耻,反以为荣!唔唔~~~捂住我的嘴作甚,难道国家如此, 我还不能说说了。”

陈余不顾仪态的拦在虞啸卿身前,他是真怕虞啸卿砍了孟父,要是烦啦回来看见自己爹妈躺棺材里,别说打小日本了, 保准抄起枪找虞啸卿偿命。

“虞师座息怒, 迂腐酸儒, 一概如此, 不必和他斤斤计较。”

虞啸卿伸手推开陈余,双眼目视孟父说:“家国如此,吾辈军人着实该死。老先生说与不说,事实都在此,虞某自认还算坦荡君子,不会记仇。国事虽如此,可虞某也只能尽力而为之,从未忘记耻辱。”

“哼!”

孟父被孟母推进角落里吃饭,这场闹剧最后以‘君有饱食’而结束。夫子曾言: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