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苏醒,从安逸舒适的生活中苏醒,对岸的日军不知道他们惊醒一头什么样的猛兽,我们是一头让对岸日军痛不欲生的野兽。
捡起丢下的子弹袋,陈余挂在肩膀上:“一营集合,迫击炮连、重机枪连列队,阿译你带他们和新兵回团部,换上重装备、带上弹药立刻支援。
烦啦!一营整队好了吗?”
“报告团长、陈团附,一营集合完毕!”烦啦第一次立正朝陈余敬礼。
霎时间,陈余差点没认出这是烦啦,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一营全体都有!”
“在!”一营三百多老兵齐声大喝。
陈余背起步枪走上石板路,朝着后面的人笑道:“龟儿子滴!老子带你们去送死,送死去喽!”
“王八蛋连长!”
“跟尼玛就没好事,龟儿子滴。”
“送你爹!”
“······”
后面的人一顿乱骂,如同以前在西岸与日军作战那样,陈余带队,最少死伤一半。这些老兄弟明白,看见陈余带队就大骂,可脚步却没有停留,跟随在他身后。
这是川军团的笑话,很不好笑的笑话,主要调侃陈余带人送命的功夫一绝。
走过禅达的青石板路,城内的百姓躲在屋内,看着滚滚而流的溃兵无奈叹息,眼中更多了丝怨恨加唾弃。当一队踏着整齐步子,维持着队形的军队出现,恍如逆流而上的山鲫,在滚滚溃兵浪潮中异常显眼。
陈余和烦啦穿过之前吃粉的小摊子,老板正在将桌椅板凳放上小推车,市集上的禅达百姓都停下逃跑的脚步,驻足观看这支逆流而上的军队,面摊老板当看见他们两个带领士兵朝向怒江而去,眼眶红润,鼻子嗖一下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