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拧开大鼠头上顶着的套管帽,这是原野之前给大鼠做手术埋置的套管。接着,把pe10管的末端插入套管内,确保没问题后,轻轻朝里缓慢推药,这个步骤需要很慢。
两分钟后,这只大鼠给药完毕。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接着第二只,秦辞把冰盒拿到地上,蹲着抽药,做好前面的准备工作。
原野见秦辞快要准备完毕时,从鼠笼中抓住一只鼠尾,拎出来,放在地上。左手找准时机,用虎口牵制住大鼠的脖子,右手准备松开鼠尾去固定脑袋,结果左手分神,稍微放松了一下,大鼠见机扭过头,张开嘴,露出獠牙,原野一个激灵松开左手,大鼠顺势逃脱。
秦辞赶忙放下手中的注射器,跟着原野一起捉大鼠。两人趴在地上跟大鼠捉迷藏。
这是做动物实验最让人无奈的环节。
隔离服限制了动作,但也方便让两人可以跪趴在地上追踪逃跑的大鼠。这是一定要捉住的。否则这只大鼠后续会啃实验设备,造成各种不可估计的损失。动物部也不允许有外逃的动物,不然管理上非常混乱。
徒手捉鼠难度系数有点大,一般要借助工具。
于是两人把操作间里的鼠笼,挡板,迷宫等各种道具,围成包围圈,缩小大鼠活动的范围,在一个方便捉鼠的地方让它进入包围圈,最后眼疾手快捉住。
两人趴着找了半小时,一步步缩小包围圈,最终在合围起来的一平米见方的“城墙”内,原野迅速捉住了大鼠,看了看尾巴上记号笔写的编号后,放入鼠笼,然后起身在实验记录本上写下,“越/狱/犯7号”。
此时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大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