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忽然静了下来。
郁清棠听到程湛兮在她耳边问:“你今天想我了吗?”
“……嗯。”
“说清楚,想了还是没想?”程湛兮声音低得像蛊惑。
郁清棠闭上了眼。
“想,很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也是。”程湛兮说。
相隔千里的两人同时低下头,指尖揪住了睡衣的下摆,细白指节绞在一起。
默契地害了一会儿羞,再次异口同声地开口:“我……”
“你先说。”
“你先说吧。”郁清棠道。
程湛兮没什么要说,放在心里的说出口太肉麻,但她不想这么早挂电话,干脆直说道:“能不挂电话吗?你看你的书,我忙我的事。”
郁清棠:“好。”
程湛兮的手机连上充电线的时候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电,她躺在被窝里,哪怕郁清棠远在千里之外,她也觉得被她的气息包围,柔软而熨帖,面含浅笑地睡了过去。
郁清棠在挂断电话后翻开了第二本书。
西方艺术史脉络博广,源远流长,从古代世界到中世纪,文艺复兴到洛可可,再发展到现代世界,诸多风格。郁清棠填鸭式地灌输,先去记各个时段的代表艺术家和代表艺术作品,免得下次聊天程湛兮无意间提起哪位画家,她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这样的阅读没有一丝快乐可言,对郁清棠来说,读书从来都不是她的爱好,只是特长,所以习以为常。她只怕自己看得不够快,记得不够多,没时间做到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