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辩解道:“我没……”
程湛兮笑了,打断她:“我知道。”言罢她手往前一带,将郁清棠的手按在了自己脸颊上。
不是一根手指,而是整只手,程湛兮脸小,这下半张脸都被郁清棠托在了掌中。
掌心传来的触感温暖细腻,程湛兮的脸就着她的手蹭了蹭,问她:“感觉怎么样?滑吗?”
郁清棠小心地捧着女人的脸颊,指腹摩挲,仔细地感受了一番,实话道:“滑。”
程湛兮心说还有更滑的。
她松开禁锢她的手,但让郁清棠的手依旧停留在她脸颊,低头继续看地图,慢条斯理地笑,说:“慢慢摸,我不介意的。”
郁清棠耳根漾起极浅的红晕。
她再摸了两下,难为情地收回了手。
程湛兮偏偏不放过她,还要玩味地多问一句:“摸够了?”
郁清棠:“……”
程湛兮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睛,不再逗她,说:“我找到泽泉村了。”她把地图捧过来,指着东南角的一个小点,“在这。”
她手往上移了一些,又说:“我们现在在这里。”
地图有比例尺,和实际距离可能相差甚远,郁清棠再怎么不出门,也不至缺乏这点常识,遂问道:“远吗?”
程湛兮点头:“步行来说确实有点,我去问问有没有车到附近。”
南方方言种类极多,“三里不同调,十里不同音”,白水乡汽车站工作人员是个老头儿,只会讲方言不会说普通话,程湛兮牵着郁清棠的手过去,连说带比划,再加上郁清棠在旁边以泗城方言的功底连蒙带猜,得出了“有车,但是要等”以及“不固定时间,可能半个小时后才来”的答案。
时间已近上午十点,高高悬挂的太阳逐步显露出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