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长辈面前服个软，不算啥。

叶鱼恍然大悟，在竖起耳朵听听，屋内的震耳欲聋，她竖起了大拇指，“顾哥哥，你可真厉害。”连她爸都敢忽悠。

关键是，她爸还被忽悠的心甘情愿。

顾九泽笑而不语，两人一起在巷子的街头，踩着青石板的地面，一高一矮，步伐一致，虽然瞧着走的不快，但是却颇为和谐。

顾九泽虽然没喝醉，但是到底是喝了不少，走路的速度也不快。

叶鱼没点透，她就着他，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但凡他有一丁点不舒服，她都可以稳稳的把人给接住。

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气氛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叶鱼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跟着小尾巴一样吊在后面。

顾九泽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下子就明白叶鱼离他一步的距离的原因，他徒然停下脚步，歪着头看着她，“你跟近一点，我跟你说件事！”

叶鱼啊了一声，有些纳闷的看着他，虽然疑惑，但是身体却更加诚实的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氤氲的酒香味。

“在近一点。”顾九泽看着那一个拳头的距离，颇为不满意，他得寸进尺地说道。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超出了常人的接触范围内，在一个拳头内。

可想而知，离的多近了，就这，顾九泽仍然不满足，还想让叶鱼更近一些。

在近，可就脸贴脸了。

叶鱼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语气也有些飘忽，“不——不可以在近了。”

以前她年纪小，所以没有设防，可是现在，她已经是半大的少女了。

不再是以前懵懂无知的模样了。

她的推迟，让顾九泽有些不高兴，他的眉峰微皱，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余地，“乖！听话！”

他大手一捞，就把叶鱼捞到了自己跟前，两人脸贴脸，滚烫的热气，从两人的脸上散发而出，这一刻，似乎不再是只有热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他们离的实在是太近了，叶鱼一睁眼，就能瞧着对方那如玉一样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绯色，眼角眉梢都透着薄媚，更让人震惊的是那一双被酒水滋润过的薄唇，散发着莹莹光泽，美的有些不像凡间的人。

这样的顾哥哥，太让惹人犯罪了。

叶鱼不敢在看他，低着头，眼珠子四处乱飘，唯独不看面前的少年。

顾九泽原本耳尖有些红的，但是瞧着他家小姑娘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徒然放开了几分，他偏头，唇放在叶鱼耳际后面，低语道，“你在怕什么呀？”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仿佛如同小提琴奏乐一样，动听迷人。

叶鱼的脸不争气的更红了，她眼神无处安放，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哭笑不得，“不怕啊！我怎么会怕顾哥哥呢？我这么厉害呢！”

明明是很牛皮的话，却生生的让她说出的几分小可怜的意味。

顾九泽嗤了一声，笑了起来，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先是嘴角勾起，在直达眼底，笑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