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你可以不去出这趟差吗?贺丰宝不是总嚷嚷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吗?你把机会让给他,让他去好了。”
“这是能随便让的吗?”林清执吐出嘴里的草,“你这满脑子封建迷信的想法得好好清理下,等我学成归来,再给你好好做个思想工作。”
江易在旁没说话,林清执问:“没话对我说吗?”
“一路顺风。”江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注意安全。”
赵云今劝说无果,还被林清执扣了一顶封建迷信的大帽子,气得一个人去水边打水漂了。
林清执端详江易,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但林清执仍记得那天他浑身是血被贺丰宝推进病房时的模样。
“以后遇事别再那么冲动了。”他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在以一个警察的身份说教,你就当我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在关心你吧,总和别人打架,万一受伤的是你,云今那丫头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会难过。为我一个啰嗦又絮叨的老男人去冒这样的风险,不值得。”
江易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片刻,用低而稳的声音说道:“是你,就值得。”
林清执愣住,他第一次听江易说这种煽情的话,倒有点难为情。
“那天贺丰宝说的话我在门外听到了,他说你是能栓我的一根绳。”江易平静地问,“林清执,你想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少年的问题突然得令他毫无准备,林清执与江易对视,他眸子里平日的淡漠和叛逆消失不见,乖得像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
林清执笑道:“我说,你会照做吗?”
江易说:“尽我所能。”
林清执拍拍他肩膀:“阿易,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这是你该自己考虑的问题。如果真想知道自己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去好好思考吧,等我明年回来,愿意听你说说你为自己找到的答案。”
夕阳余晖倾洒在江水之上,赵云今投出的石子在水面激起一道道金色涟漪。
江易递给林清执一个盒子:“你生日快到了,送你的。”
盒子里装了块黑色电子表。
林清执自己也有表,但出任务时总是摔坏,他已经很久没带了。
林清执直接将表戴在手腕上:“我去培训不能带手机,正好需要手表看时间,听云今说你做了很多份工,这是工资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