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思索了一下,虽然现在宫里守卫很严,但要跟丞相说几句话也不是想不到办法,正想告诉赵稠方法,赵稠抢先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外公知道,你直接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话最好现在就以死谢罪,我再找其他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赵稠没了耐性,语气有些狂躁,那人连忙说:“属下定不负殿下期望。”
赵彻阖上眼睛,不想再说话,那人等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离开。
沈柏吃了满满一大碗肉粥,等德妃走后,又回软塌上躺着睡了个回笼觉,动作之熟练,神态之自若,孙越海在御前伺候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一直睡到下了朝,恒德帝派人来召沈柏去御书房,孙越海这才叫醒沈柏,带着人一起去御书房。
朝堂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恒德帝脸色不好,御书房里的气氛很沉闷,沈柏进屋先行礼,然后扫了一圈,看见丞相李德仁、太尉姜德安和她爹沈孺修都一起站在御书房里。
沈柏不知道这又是要干嘛,行了礼便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乖乖等吩咐。
过了一会儿恒德帝丢了一份折子到地上,对沈柏说:“捡起来看看。”
沈柏捡起来一看,折子上写的是漠州发了水患,冲垮房屋良田不少,需要朝廷赈灾,再想办法治理水患。
自卫家没落之后,国库日益空虚,今年秋收收成也不算特别好,恒德帝又刚过了大寿,这个时候要拨款赈灾,国库没那么多钱,按照惯例只能让几个世家大族出钱,再让丞相想办法找能人贤士前往漠州治理水患。
这事出得也正是时候,恒德帝想让他们出钱出人,必然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赵稠遇刺这件事就有些棘手难办了。
沈柏很快就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连背后的利害都分析得一清二楚,但她一直低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生怕漏掉了上面任何一个字似的。
这个折子是李德仁今天一早送到恒德帝案上的,姜德安和李德仁留下来就是为了跟恒德帝商量此事,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恒德帝竟然会召来沈柏,还让她看这个折子。
两人眼底都有疑虑,却很沉得住气,等着看沈柏有什么高见。
恒德帝问沈柏:“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恒德帝问完让宫人拿了纸笔给沈柏,沈柏在纸上写道:要解决此事,一要钱,二要人。
这说的不是废话么?
姜德安和李德仁暗暗翻了个白眼,恒德帝极有耐心的问:“钱从何来?何人可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