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鬟是新调到姜琴瑟身边伺候的,人没有那么伶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会儿已经吓傻了,只知道哭,都不知道要先倒杯茶水给自家小姐润润嗓子。
姜映楼在外面跟禁卫军闹得不可开交,脸上全是凶煞黑沉的戾气,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剑跟宫里的禁卫军拼个你死我活似的。
赵彻赶到以后没急着进屋看姜琴瑟的情况,先让禁卫军放开姜映楼,凉凉的看着姜映楼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在闹什么?”
看见赵彻,姜映楼冷静了些,先拱手行礼,而后愤恨道:“请殿下恕罪,今日是我失态了,但是有人欺辱瑟儿在前,离家前义父将瑟儿交到我手上就是让我好好保护瑟儿,如今她出了事,我实在没办法保持冷静。”
姜映楼的语气很冲,道歉的诚意没有几分,还帮自己开脱了一番。
赵彻捋清他的话,问:“谁欺辱姜小姐了?”
姜映楼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我想等陛下来了再说这件事。”
这态度就是不相信赵彻会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姜琴瑟屋里的丫鬟嚎啕不止,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哭声还越来越大,赵彻看了一眼屋里,而后睨着姜映楼问:“姜少爷一定要等父皇来才说这件事,是觉得本宫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还是觉得本宫不会公正妥善的处理这件事?”
这两件事的实质区别其实不大,姜映楼不相信他这个储君的能力。
姜映楼掀开衣摆跪下,坚定地说:“太子殿下言重了,我断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此事关系重大,还是等陛下来了再说比较妥当。”
姜映楼坚持要等恒德帝来,赵彻也没有强求,让小贝去宣太医先来帮姜琴瑟检查身体。
一刻钟后,恒德帝在顾廷戈的陪同下赶来。
两人没管姜映楼,直接进屋去看姜琴瑟。
姜琴瑟已经止了咳,只是躺在床上哭个不停,一脸颓丧活不下去的样子。
她哭得有点久了,一双好看的杏眸肿成核桃,右脸高高肿起,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她只随意搭着被子,衣服扣子崩裂,脖子和小片肌肤露在外面,勒痕迅速蔓延变色,变成狰狞红肿的痕迹。
昨夜还傲雪盛开的梅花这会儿被狂风摧折从枝头坠入泥泞,既让人惋惜又让人心疼。
恒德帝和顾廷戈一看这情形脸立刻沉了下来,昭陵律法森严,凌辱妇孺之人,当处以绞刑,但在皇宫之中,重兵把守之下,重臣之女却受到了这样的折辱,这不仅是色胆包天,更是蔑视律法挑战皇室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