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沈柏回头,对上顾恒舟幽冷探究的眸,活似她干了什么勾结外贼、投敌叛国的事。
顾兄,如果我如实说我只是随便扯了个内务府统一制的香囊给他你会信吗?
沈柏觉得顾恒舟多半不会相信,抓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估计是感谢我之前带他游船吧。
顾恒舟立刻想起她从揽月阁挑了二十名女子陪同游船的荒唐举动,面色微沉,冷声问:“你把揽月阁那二十名女子买下来送给他了?”
沈柏:“……”
顾兄你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一点?就算我真把人送出去,以辰兄那么高冷矜贵的性子,可能不仅不会把人收下,还会想要把我胖揍一顿吧。
沈柏面无表情,顾恒舟只当她默认了,眉心皱得更紧,很想把人揪过来好好教训一番,免得她以后做出更加离经叛道的事。
沈柏把面具放怀里收好,和顾恒舟一起去了御书房。
恒德帝正在处理案上积压的奏折,让两人先站在旁边等一会儿,两人便立在那里安静等着。
这三日不用上朝,恒德帝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绣五爪金龙的常服,他没戴头冠,已经花白的头发完全显露出来,比平日看上去要苍老不少。
过了一会儿,内务总管孙越海亲自端着一杯参茶放到恒德帝案上,低声说:“陛下,您喝口参茶先歇歇吧,别太劳累了。”
恒德帝头也没抬,沉沉道:“先放这儿。”
孙越海把参茶放下,退出御书房,恒德帝又处理了两本折子,然后才端起参茶喝了一口。
到底年纪大了,伏案时间稍长一点,肩颈就开始发痛,恒德帝咽下参茶眉心微皱,沈柏立刻走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帮恒德帝按捏起肩膀。
上一世她帮赵彻和沈孺修都按过,相当有经验,力道拿捏得非常好,恒德帝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恒德帝低声笑道:“沈小郎这样安安静静不说话,倒是比说话的时候要讨人喜欢得多。”
谁说不是呢,这人能说话的时候不仅聒噪,说出来的话还很不受听。
沈柏知道恒德帝这话是什么意思,没办法回答,只能越发用心的帮他按捏。
约莫按了一刻钟,沈柏出了一身汗,呼吸有点喘了,恒德帝才沉吟出声:“好了。”
沈柏暗暗松了口气,退回到顾恒舟身边,恒德帝掀眸看着顾恒舟,沉声问:“行远这会儿来,是想说昨日那件要事?”
顾恒舟走到他面前,掀开衣摆屈膝跪下,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