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她割腕的举动气惨了,恨不得把她吊起来胖揍一顿。
沈柏没有挣扎,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吓到,又像是觉得委屈,眼角无声的涌出泪来,左手轻轻挣扎了一下,茶白立刻道:“世子殿下,你弄疼少爷了,少爷的伤口在流血。”
顾恒舟偏头,果然看见沈柏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涌出血浸湿了纱布。
顾恒舟手上松了些力道,却没立刻放开沈柏。
顾三很快拿了绳子来,顾恒舟亲自把沈柏捆上,他用的军中特殊的结法,把沈柏手脚都绑起来,却巧妙地避开了她受伤的手。
绑好,顾恒舟又拿来一团布,威胁的问沈柏:“还乱不乱说话?”
这架势,若是沈柏还想乱说话,他就要把她的嘴堵起来。
沈柏这个时候哪还能不乖,当即点点头:“顾兄,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茶白也帮忙道:“少爷真的知错了,世子殿下就饶了她吧。”
沈孺修还在屋里没走,见沈柏老老实实被捆起来,气得怒斥:“逆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信不信我让人把家法请来,替沈家的列祖列宗打得你下不了床!”
沈柏懒洋洋道:“哎呀,我好怕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啦,爹你饶了我吧。”
这哪里是在求饶?这是把她爹当猴子耍!
沈孺修气喘如牛,当即要上前揍人,顾恒舟扭头看着沈孺修说:“太傅,现在不是教训她的时候,还是先想想后续的事怎么处理吧。”
这话提醒了沈孺修,他强压着怒气和顾恒舟一起走出去,刚走出院子,顾淮谨便急匆匆赶来,看见两人,立刻问:“沈少爷怎么样了,没事吧?”
今日休沐,顾淮谨和顾廷戈出城去皇陵给顾家的先烈一起上了香,回城就听到沈柏在国公府割腕自杀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顾淮谨尚文,和沈孺修关系还行,沈孺修老脸挂不住,叹着气道:“逆子神智不清,做了荒唐事,眼下并无性命之忧,给顾大人添麻烦了,委实抱歉。”
顾淮谨松了口气,连连道:“人没事就好。”
沈柏到底不是顾家人,若是在国公府寻了短见,晦气不说,还会让国公府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孺修点头勉力笑笑,顾淮谨又说:“这事已经在城中宣扬开了,只怕不多时也会传入陛下耳中,马上就是陛下五十寿诞了,明日上朝陛下恐怕会问及此事,太傅可问清楚令郎寻短见的缘由了吗?”
那个逆子说她是因为失了清白寻短见,这种荒唐的理由我敢就这么对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