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大爷一直绷着脸装黑面神,小爷脸都快笑抽筋了,你们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上赶着要伺候他们,小爷难道看着就这么像奴才?
沈柏作为上一世京中最受花楼姑娘欢迎的第一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被伺候的两人也并不领情,顾恒舟直接抬手挡了绿尖帮忙倒酒的动作,冷冰冰的说:“我不喝酒。”
赵彻看也不看茶白夹的那些菜,冷声说:“让你坐你就坐下,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绿尖和茶白被两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冷颤,沈柏看不下去,开口解围:“两位美人,我家少爷和护卫都是正经人,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们太热情了他们不习惯,咱们先坐下聊会儿天吧。”
头一回遇到有人来花楼不找姑娘玩儿,专门吃饭聊天的。
绿尖和茶白互相看看,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沈柏叹了口气,拿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美人儿快坐下吧,银钱可不等人哦。”
没人会跟钱作对。
两人见了银子,立刻抛开疑虑挨着沈柏坐下。
沈柏站起身,帮赵彻和顾恒舟,还有两个姑娘各斟了一杯酒。
如清韵阁这么久,绿尖和茶白还是头一回被人斟酒,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绿尖忍不住说:“小郎君有什么事尽管问,别这样折煞奴家,怪吓人的。”
世人对花楼里的姑娘多鄙夷,进来的客人也都不把她们当人看,沈柏这举动着实让她们害怕。
沈柏给自己倒了酒然后才坐下,温和的说:“都说了是随便聊聊,二位美人不必太紧张,我如此待二位美人,也是希望一会儿有什么问题,美人不要有所隐瞒。”
沈柏客客气气,把礼数做到最好,绿尖有些动容,认真的说:“三位郎君与那些满脑子龌蹉心思的臭男人不同,不管郎君要问什么,但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毫不隐瞒!”
沈柏肚子饿了,拿起筷子边吃饭边问:“两位美人是睦州人士吗?进清韵阁多少时日啦?”
绿尖说:“我是蘅州人士,父亲嗜赌,十岁的时候将我押给赌坊,十六岁的时候被卖进清韵阁,如今已有三年。”
茶白说:“我是睦州人士,六年前天干,粮食颗粒无收,为了养活幼弟,自愿进了清韵阁,两年前开始挂牌接客。”
两个姑娘说得很细致,沈柏点点头,给二人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又问:“睦州城中这一个多月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