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语气熟稔,言辞之间好像赵彻跟顾恒舟的关系亲厚,两家如同世交。

顾恒舟眉头紧皱,赵彻配合的开口:“是我没管住手下的人,行远若是要向我爹告状我也认了。”

沈柏:“……”

你爹是皇帝,谁敢告你的黑状?

顾恒舟让赵彻坐下,冷眼睨着沈柏:“怎么回事?”

沈柏端起说书先生的架势:“殿下,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知道沈柏嘴碎,顾恒舟横了她一眼,冷声道:“说重点!”

沈柏把跌宕起伏的故事憋回肚子里,垂眸盯着自己被火熏得有点焦的鞋面说:“谌州州府江浔山,纵子行凶,将这位已有三月身孕的无辜妇人折磨至死,还默许妻女擅自调动常驻谌州的兵马,欲图毁尸灭迹,杀人灭口!”

从听见沈柏跟顾恒舟说话语气那么熟人,江浔山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这位小郎君不仅是瀚上京里的人,还跟镇国公府交情匪浅。

江浔山跪下,垂死挣扎:“世子殿下,事情并非如此,这里面有误会!”

“误会?”沈柏惊叫出声,“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高贵优雅、清冷出尘、俊美无双、心地善良的少爷污蔑你喽?”

周珏捂脸,害怕自己再看一眼沈柏狗腿谄媚的嘴脸会忍不住揍人。

论吵架江浔山是绝对比不过沈柏的,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沈柏又道:“江大人若觉得冤枉,今日正好世子殿下也在,不妨把江少爷和尊夫人都叫到这里,我们当面对峙,请世子殿下做个裁决!”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串供,就这么当面对峙不就露馅了吗?

江浔山头皮发紧,不忍道:“殿下,犬子受了重伤,不能轻易挪动。”

沈柏咋呼出声:“江大人,现在屋里摆着的可是好几条人命,令郞若是真的冤枉,就算是爬应该也能爬到世子殿下面前自证清白吧?”

赵彻一直坐着没有阻止沈柏,便是默许了沈柏所有的举动,顾恒舟沉声开口:“请江夫人和江少爷过来。”

下人去请莫氏和江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