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楚应天抱着阿晚走进屋里,一字一句的说:“吾妻阿晚,生性纯良刚烈,不容任何人污蔑!”

楚应天的声音沙哑到极点,像是刚被人灌开水烫伤了喉咙。

莫氏顿时横眉,一脸尖酸刻薄,厉声骂道:“呸!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贱人,不害臊,故意勾引陷害我儿,你给我等着,我儿所受的痛苦,我定会在你身上千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莫氏说完楚应天还不解气,又指着沈柏和周珏说:“还有你们,你们助纣为虐,一个都跑不了!”

莫氏说着要指赵彻,沈柏上前,直接抓住莫氏的手指用力折断。

指骨发出喀的一声脆响,不等莫氏叫嚷出声,沈柏直接抄起旁边桌上的茶杯塞进莫氏大大张开的嘴里,笑盈盈的说:“我家少爷身份尊贵,不容任何人有丝毫不敬。”

话落,沈柏一脚踹在莫氏膝弯让她跪下。

莫氏呜呜哼了两声,根本发不出声音,扑满脂粉的老脸疼得煞白,江柔没想到沈柏敢动手,扭头跑出去,见江浔山带人来了,心态稳了一点,惊声道:“爹,快救救娘和哥哥,有歹人要害他们!”

江浔山沉着脸大步跨进房间,见屋里一片血腥狼藉,眉眼间染上黑煞的戾气。

江浔山今年四十多,人不算高大,身材走样发福,深绿色官服被他撑得鼓鼓的。

到底是做州府的人,见识比莫氏和江柔这样的妇人多多了,他没急着发火,看清形势,认出赵彻是这些人里身份最高的以后,直接看向赵彻:“这位郎君看着面生,不像是我谌州人士,今日为何闯入府中伤我妻儿?”

赵彻稳坐如松,微微抬眸,眼神森寒,如寒冬冷硬尖利的冰棱,笔直的戳到江浔山身上。

赵彻说:“我来自瀚京。”

赵彻的语气沉静得没有丝毫波澜,从江浔山进屋到现在,他的坐姿没有丝毫的变化,沉稳如钟,明明看上去只有十多岁,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冷沉得让江浔山感觉有点压迫。

江浔山心里咯噔一下,寻常人家绝养不出这等气质的少年郎,他难道是京中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

正想着,那户长扯着嗓子喊:“岳丈,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方才那个小子跟我说他们来自淮南,家里是做生意的淮商,这会儿又说是瀚京来的,这里面肯定有鬼!”

江浔山拧眉,再看赵彻那一身浮夸的暴发户打扮,又有些怀疑起来,若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怎么会穿成这样?

江柔对自家夫君的话深信不疑,立刻说:“夫君说得没错,爹你可不能轻易被他们诓骗了去,他们伤了父兄,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