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玉君泽也回不来了。
而她自己也被执念困扰,过得并不愉快。
浔阳城,容家。
北边的秋天来得早,也来得凛冽。
天空雾沉沉的,偶尔落下林星的雨点。
商桑对了几日的账单,总算七拼八凑的将账单对齐了。
她本给自己预留了一个月时间。
“奴婢就说夫人机敏聪慧,怎可能被区区账薄困住。”
商桑微微歪了歪头,“容家底蕴深厚,你真以为凭我一人能解决这张账簿?”
知意眨眨眼,依然是一脸天真,“那……夫人可是用了何种法宝?”
一股挫败感袭来,商桑没了继续与她交谈的兴趣。
知意却一直在好奇她身上到底有何种法宝。
商桑被问得不厌其烦。
“账簿是假的。”
“假的?”知意一头雾水的重复一遍。
商桑思忖片刻,“也不全是假的……”
“可是……为何……”话未说完,知意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
容井胧并不想将容家账簿全部交给商桑,所以干脆做了几本假的给她,换取几日的清净。
“夫人……”
本以为她会气急败坏的去找容井胧算账,没想到就这么平静坐着。
难不成是气糊涂了?
知意不确定的朝她多看了几眼,见她神色无恙的把玩着狼毫笔,才稍微安心。
这是这份安心并未持续太久。
“知意你觉得容井胧如何?”
“啊?”知意十分错愕,却禁不住仔细想了想,“井少爷城府极深,奴婢看不透他,若是将他与容家那几个主事的长辈比较,他显然更有能力承担起整个容家的兴衰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