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直白,杜媛娘心中咂摸过的台词,眼下是完全对不号。
“敢问陛下这几年耿耿于怀的是何物?”她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是怎知晓的?你与玉清涟有私交?”玉君泽话语里暗藏刀锋。
私交二字钻进杜媛娘耳朵里,顿时让她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显然她忽视了玉君泽本就是个不按章出牌的危险人物,她开始后悔之前的举动。
“回陛下,偶尔说过几句话,算不上私交。”她停顿一下,本想打马虎眼,却听玉君泽轻哼一声,似乎在在提醒她继续未说完的话。
“先帝从前对您便颇为微词,朝臣们对此也有不同的见解和看法,甚至传闻……”
“传闻什么?”玉君泽平静的眼眸之下,已是暗潮汹涌。
她难以婉转叙述。
“传闻……先帝遗诏……是经人篡改……并非真迹。”
这话一出,她立刻能听到玉君泽变得粗重的喘息,让她心头骤然一紧,不好的预感正在朝她一步步逼近。
“所以,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他冷声问道。
这一刻杜媛娘好似被推到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会跌个粉身碎骨。
“臣妾确定四王爷身上有陛下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为何物?”他站起来一步步向她逼近。
杜媛娘并不确定玉清涟手中的是否有王牌,她方才所言均是杜迁城告知。
“是……”为了稳住她的荣华富贵,她决意扯谎到底。
“陛下若想知道四王爷手中掌握了何等机密,还需允诺臣妾几件事。”
玉君泽笑而不语,好似看笑话一般看着她。
杜媛娘心慌得很,却强装镇定。
“还请陛下放我爹回乡,至于臣妾理应为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亦愿意为此做出牺牲。”
她原本是想求玉君泽让她留下,可谎言总有戳破的一日,她留下来便多一分危险,眼下只要救杜迁城离开,其余事宜可以慢慢图之。
“在先帝眼中朕只是一介武夫,在你们眼里朕是个任人戏耍欺凌的孩童?连虚伪之言都不懂分辨?”他目光一凌,似乎要在杜媛娘脸上戳几个洞。
“臣妾句句事实,并无欺瞒。”杜媛娘这句辩解之言,着实说得有些虚浮。
玉君泽双手在膝盖上重重拍了两下,站起身时一脸惋惜。
“朕本想留你一命,奈何你着急送死,朕岂能不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