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晕乎乎的忘了身处何处。
舞姬依然在翩翩起舞,歌声未断笑声未歇。
直到这一刻,玉君泽恍然明白,杜媛娘以此亵渎太淑殿,是对商桑最大的侮辱,以及表达她对商桑的不满。
“臣……臣妾……叩见陛下。”杜媛娘朝他跪下。
他未看杜媛娘一眼,飒然的走到主位旁,毫不迟疑的抬脚将杜迁城踹了下去。
随即一个旋身,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冷眼瞧着这一殿的酒色之徒。
杜媛娘这一跪,让所有人如梦初醒。
酒杯跌落,舞姬动作僵住,笑声和乐声戛然而止。
个个瞪着圆眼看着玉君泽,心中已有惊涛骇浪。
“陛下……恭迎陛下回宫……”杜迁城酒醒了大半,吓得险些尿裤子。
玉君泽一手托腮,冷眼看着台下五颜六色的面孔。
大殿内一片死寂。
独有香炉中青烟袅袅飘散,纱帘和彩色绢布还随风舞动。
众人在他目光瞪视之下几乎就要窒息。
“杜贵妃可还记得此地为何处?”他声音冷冽,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吐出一口冰渣子。
杜媛娘被点了姓名,浑身好似被闪电击中。
她咽了咽口水,“回陛下,此地为……太淑殿……”
“太淑殿?”他冷哼一声,“说是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
“旁人都说杜贵妃孝心感天,朕却觉得这孝心表现得不合时宜,若是事先知会朕,兴许能置办的比朕登基时还要浓重。”
杜家父女一听,就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不上不下的,能让人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陛下说笑了,臣妾昏了头,未考虑清楚此处为商县主故居实在不该,请陛下恕罪。”
杜迁城也跟着战战兢兢的求情,“请陛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