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走进客院,由缝隙处瞧见玉君泽衣襟大敞,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隐约从屋里透出淫靡的气息,容井胧不适应的紧了紧眉头。
随之飘散出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酒香,两种气味相冲,怪异感陡生。
四下无人,容井胧推门而去。
“可是杳之伺候的不好,惹陛下不快?”
玉君泽冷眼一瞟,“容家能培养出来的女子皆是如此乏味?”
吃干抹净这说乏味?
怎么不说他自己饥不择食?
他容家又不是妓院,各种莺莺燕燕供他挑选。
容井胧也不恼,“容家下人自入府那日起便熟读家规戒律,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子,一心想伺候好主子,到了年纪寻个良人嫁了,便是此生最大幸事。”
都是良家妇女呀!
你看看自己多造孽!
“自是不能与后宫女子相提并论。”他一席反驳之言,让玉君泽寻不到错处。
末了,容井胧又建议道,“陛下若是不满意,到了夜里我去别处找个女子,定将陛下伺候得心满意足。”
玉君泽脑海里满是商桑昨夜拒绝他的场景,心中烦闷不已。
连带昨夜杳之被压在身下时,也承受了他许多无名之火。
他没有拒绝,依然是黑沉着脸。
没有直接拒绝,那便是允了。
“在永定好端端的怎上浔阳来了,可是有新的商机。”玉君泽转回正题。
“若是有新商机陛下应有先知。”容井胧微微笑着。
面上虽是恭恭敬敬的,可眼里却是波澜不惊。
他哈哈大笑,将酒壶递给他,“陪朕喝几杯。”
容井胧接过大饮一口。
玉君泽明明身为一国之君,骨子里却有些江湖人的豪爽,然这份豪爽之下隐藏的是阴鸷与戾气。
“你比你那兄弟上道,只可惜不是主家之人,若不然容家远不止如此。”
玉君泽此话,倒是给他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