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他对自己的冷淡,商桑不禁怀疑是否因为知晓了他的秘密,他才巴不得甩掉自己这个累赘。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便越是想抓着不放手,让他明白未回浔阳之前自己就是块狗皮膏药。
甩也甩不掉。
呸!呸!呸!
她才不是狗皮膏药。
“大伯哥,我有些晕。”
她忽然换了称呼,连语气也格外的矫揉造作。
容井胧只觉浑身一抖,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本想装一波柔弱,提醒容井胧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忽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笔直地朝前倒去。
容井胧不确定她是否又在耍花样,眼看着她就要落在泥地上,他才勉强的伸手揽了一把。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容井胧这才察觉不对劲。
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才确定她并非在作戏。
“真麻烦。”容井胧用鼻腔里喷出浊气,既认命也有些无奈。
将她背在后背上,快速朝前走去。
到了县城,两人均是一身的泥巴。
“到了?”商桑的声音悠悠传来。
容井胧一怔,冷笑,“你醒的可真是时候。”
他就知道不应该相信这个狡猾的女人。
他两手一松,商桑摔了屁股蹲。
“你……”她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浑身软绵绵的像柳枝一般。
容井胧见她这般,不自觉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又在心里暗骂自己太犯贱。
“寻个成衣店,将身上的脏衣裳换了吧。”容井胧假咳一声,缓解尴尬。
商桑有气无力地点头,让容井胧有些迷惑,她到底何时真何时假?
她不知容井胧心中所想,身上这身衣裳已脏到发臭,她也迫不及待地想换一身干净的。
两人身上的布料均是上层,换购一身普通衣裳并非难事。
难就难在衣服太脏,基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式。
合计一番,只得贱卖。
穿上布衣的两人,依然不掩风华。
与镇上百姓气质有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