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私奔了吧。”
林子里那道年轻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传来。
他不过是个传话的。
如今被两人问起,一时也反应不过来,琢磨了两下大概就是私奔的意思吧。
他回答的十分轻巧。
后而回想,才惊觉他似乎也不大明白私奔为何意……
“你胡说!看我割掉你舌头。”南枫怒不可遏的朝声音处冲去。
“溜了溜了……”小年轻被她一身戾气骇住,连忙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子宁还留在原地琢磨‘私奔’二字。
不一会儿,他老怀安慰地笑了,他家少爷出息了。
可即便如此,商桑也不是他该碰的人。
此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两人又再对视一眼,为了护住主子的清誉,他们也只能吃一次哑巴亏。
“眼下如何是好?”子宁没了主意。
“你家主子富甲一方,应当没少养暗卫吧。”南枫眸子一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对你们容家的事不感兴趣,县主若是有个好歹,你应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子宁一怔,辩驳的话全都卡在喉咙。
被南枫压了一头,他终究心有不甘。
“你也总不能光指望我们吧,商县主呢?在浔阳城里就没有一两个自己人?”子宁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南枫十分平静,“你想多了,夫人胸无城府,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她若有那心思,今日你我应当举杯庆贺才是。”
主子失踪了,贴身的奴婢随从,首当其冲要被下罪。
两人项上人头已是摇摇欲坠。
子宁摸了摸脖子,心中戚戚然。
临了他居然感觉婉娘子似乎也变得可口了。
若是真没命可活了,他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
也不想想人家婉娘子是否能瞧得上他。
就在子宁胡思乱想之际,南枫已经走远了。
她要回去通知知意。
若是能在众人还不曾察觉之时,将两人给寻回来,是再好不过的。
南枫心思纷乱,走起来也是火急火燎的。
自从跟着商桑来了浔阳她还是首次失了方寸。
子宁并没有追上去,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容家,落霞院。
知意让伙房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给商桑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