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本就是个机敏的,倘若吴硕真的惹上容家那样的大户,他是如何也不敢再与吴硕来往,更别提继续跟着他混饭吃。
他呵呵一笑,“叔你可逗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这条小命还想留着多潇洒几年呢。”
吴硕双眼一眯,透着一阵厉色,“你也想过河拆桥?”
“这话就严重了,咱们从前是各取所求,可凡事咱都得有个度不是,我不像叔你半个身子都进棺材了,至少还捞了一副金棺傍身。”小江甩了甩手,展示他一身的穷酸。
话里隐在埋怨吴硕从前吝啬。
吴硕怒眼一瞪,“难成气候的东西。”
小江也不恼,笑意愈发恣意,落在吴硕眼中似有挑衅之意。
从前脏活累活都留给小江干,他也不敢有怨言。
今日也算将心中憋闷发泄一通。
“还真被您给说对了。”小江满不在乎,哼着曲儿就要走。
“你慢着!”
今时不同往日,吴硕也不得不伏低求人。
小江回头冷清地看他一眼。
吴硕伸手比划一下,“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小江瘪瘪嘴,显然是瞧不上。
“你四我六,不能再多。”吴硕感觉心口被人腕了一刀,他这些年积攒下来也不容易。
小江转过身,笑着看向他,顿时换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
吴硕气的牙痒痒,心里更是将小江揉圆再用脚踩扁。
他心中所想小江有所察觉,为了保住小命,他当下便决定做完这一票,便与吴硕分道扬镳。
*
寒霜院。
肖晴穿着一件绯色衣裳,穿梭在院子里,烈烈如焰灼灼似火。
华莲绣着荷包,远远看她一眼,心中虽然羡慕嫉妒恨,可面却一点都展露。
“今日怎地来了?”
肖晴盈盈笑着,“许久不曾见你,我便过来瞧瞧。”
“这几日忙着绣荷包,一连绣了好几个,却都不满意。”华莲未抬头,手不停地在绣架上钩着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