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创建家业不易,市井更不似宫闱,这里的人易被蛊惑,哪怕是一句戏言也会有的当真。”
容井胧是担心这偌大的家业,不够商桑作。
若她真想作,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大伯哥请宽心,将眼光放长远些,若家业增长得足够快,又有何惧?”
“弟妹一番理论,着实让人佩服。”容井胧简直要为她的厚脸皮鼓掌。
和着他容家打下得基业,就是为了给她作呗。
“不敢当。”商桑欠欠身,转头吩咐南枫,“带他们下去吧。”
南枫看了眼面色无恙的容井胧,和一脸不知所以然的子宁一眼,动作飞快地将一群人带了下去。
容井胧唇角浮现出一抹轻笑,似有蔑视之意。
“弟妹当家倒是与众不同。”
商桑自夸,“那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容井胧眉角抽了抽,“月黑风高,若是时常走黑路,当心被绊倒。”
“谨遵教诲。”商桑回了他一记笑颜,如同暗夜绽放的昙花,刹那间让所有事物都失去芳华。
*
“从前那群侍卫,倒是打发得干净。”
天一亮,子宁就查了一通。
“吴硕在的时候,每月克扣他们工钱,想要打发他们 只要银子给够便好。”对这个结果容井胧并不意外。
“吴硕应该很快会得知消息,就不知届时会如何反击。”子宁隐隐有些期待。
见他那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容井胧不由联想到他昨晚那副怂样。
“眼下你倒是轻散了,昨夜怎缩头缩脑的不敢言语。”
子宁脸一红,“这……奴才平日也不这样。”
不知为何,每回面对商桑他都感觉底气不足,甚至感觉她一字一言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威慑力。
这点倒是容井胧十分相似。
甚至让他有种反驳商桑便是反驳容井胧的错觉。
容井胧投给他凉凉一瞥,“光吃饭,不长能力?”
子宁顿觉窘迫。
“咱们几番施压,夫人都纹丝不动,是否需要添把火候。”
容井胧沉了沉,“这事本就急不来……”
他原本打算来招借刀杀人,试探那人是否还在庇佑她,若是无人庇佑,便将她逐出府邸。
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便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推开。
如今看来若是商桑能为他所用,反而更利于长远打算。
子宁见他眸光有片刻游离,便道,“少爷可是有别想法?”
经他这么一问,容井胧又觉得此事渺茫,便压下心中念头。
“且看看她如何招架吧。”
她若是招架不住,请出那人也罢。
也能解了容井胧心头之惑。
“依奴才说吴硕早该被整治了。”子宁有些忿忿不平。
容井胧眉目一松,“若不然 此事就交由你解决?如此一来,商县主反而落得轻松。”
“奴才失言,请少爷恕罪。”子宁连忙俯首认错。
容井胧冷哼一声,眉眼里并无半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