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一同去。”华莲多少有些侍从而娇。
从前容越对她最是好,她怎舍得将那些优待全部拱手让人,尤其她有个不省心的娘,日日在她耳旁念叨,催促她早些怀个孩子,如此也能让商桑礼让三分。
肖晴颔首,似乎下了决心。
两人又再合计一番,便在羲和院门口守着。
容井胧在暮色之中踏上归程,刚踏进院子里便见到两道倩影立在廊下。
在片刻的恍惚过后,他才猛然想起来人是容越的姨娘。
他一直觉得后院女子繁多并非好事,来了浔阳城容家,更加确定他的想法。
他不动神色朝前迈步,肖晴和华莲跨出一步朝他行礼。
“大伯可用过晚饭?”华莲自认比肖晴圆滑些。
“先前已在酒肆用过了。”
说话间,华莲闻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
“本想好好招待大伯,没曾想大伯会这般忙碌。”华莲有些惋惜,“还想着能和大伯好好聊聊,我们几个姐妹也十分挂念夫君,担心他累坏身子。”
“两位姨娘请随我来。”说罢,他迈着步子,朝屋子里走去。
华莲和肖晴紧随其后。
屋子里的烛火亮起,小案上的香薰,还在袅袅飘散。
一股好闻的木质香气,在屋子萦绕经久不散。
他一身贵气,与平日见的那些商人着实有天壤之别。
容越生得不差,已是个例外,没想到容井胧更甚。
他身形颀长如松柏笔直,无需华贵装饰,已是难掩贵姿。
肖晴看着他目光有些发痴。
华莲见状轻声咳了咳,微微有些发窘,“今日打扰大伯着实唐突了。”
“无妨,两位有何事不妨直言。”容井胧坐到桌前,神色难掩疲惫。
肖晴见状忙不迭的拉了拉华莲的袖子,暗示她莫要再拖拉惹人生厌。
“不知大伯何日离开?”华莲话一出口,自己便先慌了,“我并无他意,我担心夫君安危,故而乱了方寸,还望大伯谅解。”
肖晴见她没了主张,连忙道,“大伯,夫君身子不好,平素在府邸最在意的便是我们姐妹二人,若是能跟在夫君身边,那便是极好的,至少不用在府邸在当个无用的闲散人。”
肖晴也有些慌,险些将娶妻生子的话也说了出来。
闲散人?
提到这三个字,容井胧禁不住想到商桑。
两人有指桑骂槐之意,却并不自知。
他禁不住莞尔。
两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觑后谁也没有再说话。
“你们可与夫人提及?”
两人摇头。
许是担心容井胧会责备有逾矩之嫌,肖晴急忙说,“夫人是个软性子,若是我们提及,她自会应允,所以我们便想先问问大伯的意见。”
容井胧面无表情点头,仿佛方才那展颜一笑是两人的错觉。
“若是夫人允了此事再做定夺。”容井胧三两句将麻烦推给了商桑。
肖晴和华莲表情一僵,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