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朝阳从东方升起,红色的朝霞将整个曲阜染成了金色。
在以往孔家的宣传里,这是儒家圣光,只要在此刻读书必然会精进甚多。
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传言久了,许多来此朝圣的读书人就真的信了。
所以每到这个时刻,许多读书人都会来此沐浴着朝阳开始读书。
然而此刻,昔日的书声朗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曲阜城外的指指点点。
曲阜城上,三个男子被剥光了衣服挂在那里,风一起,竟还能随风飘荡。
这三人分别是曲阜县令,孔家当代族长以及当代衍圣公。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张大海报,上面写着这三人的罪行。
“这是污蔑,这是谣言,这是栽赃!”
一个白衣书生走到海报前,尖叫着,想要将这海报撕去,但奈何海报贴的太高,如果不借助工具很难将其撤下来。
“对,这是栽赃!”另一个青衣书生也急吼吼的咆哮着,就感觉这上面的罪行是他所犯一般。
“看,上面有证据,好像还是被害人的亲笔血书!”一名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的男子指着旁边已经发黑的字迹说道,“这应该是真的吧!”
“不,这乃是刁民的胡乱之言,是贼人的泼的脏水!”白衣书生辩解道。
海报上写着衍圣公和孔氏家族族长以及曲阜县令自洪武元年开始一系列的谋财害命、贪赃枉法,女干淫乡里、叛国判民……
这些罪名无论哪一条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死刑,甚至以朱元璋的个性将其剥皮抽筋都不够。
但这些罪名却不能放在孔氏族人身上,更不能放在衍圣公身上,因为衍圣公是儒家的代表,是孔子嫡系后人,他是神圣的。
所以在场的读书人一定要保住衍圣公,哪怕睁眼说瞎话。
“脏水?有人会用自己的清白去给泼脏水?”有人质疑。
那海报上张贴在女子亲笔写下的诉状,甚至还按了手印。
“哼,天下之下无奇不有,怎么就没有人这么做呢?”青衣书生冷哼一声。
“况且,女子之事,怎能说女干淫二字?这明明是读书人的雅事,你们这些粗鄙之人,怎么会懂?”白衣书生符合道,“自古女子地位卑劣,本来就是男子之玩物,女干淫之罪就不应该有,等在下当了官,一定上奏陛下,将此罪给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