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丁尼,”他说,“要不要干脆和我一起离开呢?”
诸伏景光的声音比风还要轻,还要缓,他十分真诚,是「心理学」判定下的真诚。马丁尼呆了几秒钟,又被自己犹豫的想法吓住了。
“他们不会因为看不见奈亚就说我是小骗子吗?”他问。
诸伏景光摇摇头:“说不定会觉得这样的黑猫朋友很酷。”
“也不会因为考试失败拿抢抵着我的脑袋吗?”
“考试没有失败一说,马丁尼,虽然我觉得你的成绩不可能不好,但如果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更多的老师会让你下次加油。”
“学校里的人会……会……”马丁尼说了半天也没吐出后半句话,其实他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一个他没有接触过的另外的世界,和组织相比就像是伊甸园一样的地方。
那些学生都是孩子,孩子总是拥有特权的。
“好可惜啊,”他喃喃着,“要是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要是早一点,就早一点点,在一切都没发生之前告诉我,我一定会给琴酒留下一张「我再也不要和笨蛋老男人呆在一起了」的纸条,然后跟着你离开的。”
诸伏景光温和地看着他:“可现在也还来得及啊。”
马丁尼还是只是重复着:“好可惜啊。”
诸伏景光不明白马丁尼的顾虑,但他没有继续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更别说是从小就必须拥有主见才能保持独立人格活到现在的马丁尼。
朗姆手下的库拉索就是个典型的案例,朗姆不需要她有独立的思想,自主的人格,如果不能发挥一个单纯的记忆存储机的作用,那她连生存的必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