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如果他们只是想逃命,带上货物实现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琴酒说,“港口三面都被围了起来,他们逃走的方向只能是海边,”
“可这里的警备员都不见了……还有外面那滩东西……”马丁尼还是有些纠结这一点,“我觉得很不对劲。”
琴酒不再和他多话,直接顺着脚印找了出去。
那股声音依旧围绕在耳边,听得让人心头狂跳,但银色长发的男人对此充耳不闻,他的目光比寒冷的月光更凌厉,追寻的目的是为了带去死亡。
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才应该是这个夜晚最令人恐惧的存在才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这次轮到马丁尼一路跟着琴酒,对方突然在前面猛地刹住,他没来得及减速,直直地撞向男人的后背。面前这人却跟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身,又伸出手,直接把少年拦腰半抱住在原地。
被拦着腰的马丁尼用手电筒照出了地面的痕迹。
脚印在这里戛然而止,与之相对的,地上是已经乱成一团的污渍,颜色和之前的淤泥很像,就像精神不稳定的画家拿着刮刀胡乱地把一团重色摊开,用充满恨意的手法发泄着愤怒和怨恨。
马丁尼怔住了,嘴里情不自禁吐出“sup ”这个单词,然后立刻扔掉了手电筒,转身捂住琴酒的眼睛:“别看。”
“别动,就这样往前走,一直到海边,我会让你停下来。”马丁尼刚刚进入变声期,音调比原先更高了一些,但此刻他的语调完全降到最低,嗓子也紧绷着。
视野被剥夺后,琴酒听得更清楚了,马丁尼完全是在紧张。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