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桑?什么老鼠?”
冯神医细小的眼睛紧盯着郑医师。
大家都是医者,郑医师也不瞒他,此刻赶紧将保存的盆栽抱过来:“这就是天桑。”
谁知冯神医轻飘飘看了一眼:“哦。”
他有时候实在不应该太言简意赅。
众人着急上火,他却仍旧硬邦邦说道:“将军说,胡图想要来大政国种花,必须要交钱。”
所以这花都收购完了?
“不是,”冯神医说道:“我们研究不出来这花有何用,胡图给钱又太过爽快,将军就决定——不利己也要损人。”
实际上皇甫将军的原话是:“妈了个巴子的,就你们国家那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愿意为国花花这么多钱呢?”
“有钱,你先把咱们大政前些年贴补给你们的还回来呀!”
“还赏国花,还赏什么薄如蝉翼的脆弱……胡图人就是矫情!”
他一个大老粗,日日混迹军中,如今想不出胡图花钱买花为何,干脆便直接出击——
反正云州地广人稀,军中都听他的,一声令下,日日闲得抽筋的儿郎们就拿着铁锹,沿着天桑的轨迹一路铲。
众人目瞪口呆。
这叫什么?一力降十会?
这也太简单了吧!
白麓都想不通了:“不应该呀,不是说你们这儿穷吗?人家收购啊,你们就这样铲了?”
“正因为要收购,所以才全部铲了。”
冯神医说的理所当然:“咱们云州地广人稀,这花这么多,又不耐放,采一朵花要跑出老远,指望百姓挣钱能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