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门口的几个镖师吓了一跳,险险捧住手中的大碗:
“哎哟!贵客你们家的牛是不是发狂了?”
白麓探头出去瞧了一眼:“没事,他今天贪玩,我罚他晚上不能吃饭,估计是馋了吧。”
啊?
众人看看那头膘肥体壮老实憨厚的黄牛,心想——那可是牛啊。
你罚他,他懂吗?
时阅川却微笑起来:阿麓之前还说要饿大黄两顿呢,如今一个下午过去,这两顿就四舍五入了一半。
再看看缩在角落,却也捧着个大碗的张百里——
阿麓真是心软。
他慢慢将碗中的酒饮下。
……
殊不知,张百里此刻也盯着碗里的饭菜,闻着空气中的肉香,饱受煎熬。
前头说了,他家穷,吃肉难得。如今大海碗盛了饭,米是好米,菜也鲜嫩,可就是全是素的!连肉菜里头的菜都没给,仿佛就怕他粘到味儿了……
这饭菜滋味自然是极好的,倘若前头那伙人不要又吃鱼又吃兔又吃肉的——
一失足,果然成千古恨!
倘若再有一次机会,他绝不要那个半点用处都没有的大黄牛了!
而白麓则侧头看着时阅川。
他正在喝酒。
用的不是金樽玉盏,而是粗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