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时便品行不端,只爱铜臭数算小道,跟你娘、你那满是铜臭的外家一脉相承!”

“当年我才中秀才,你们家便拿钱财压人,迫我娶了你娘。”

“后来我不过多考了两次,你娘便匆匆忙怀了你,说是要留些钱财……硬生生断送了我的仕途!”

“今日、今日便也是瞧准了机会,特意来嗤笑的吧?”

……

程溪云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父亲,他幼时曾日夜苦读,渴盼他给予一声赞许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

他确实于诗书上没有天赋,可数算之道尤其出名,只需参加岁考,立刻便能被安排进地方做出实务……

这,叫满身铜臭吗?

他坐倒在地。

还有娘,娘日夜操劳,知道她的夫君是这样轻鄙她的吗?

“喂。”

白麓踹了踹他:“别犯傻,小青那里有药,跟着去排队上药吧。”

又一瞥地上的程载道:“跟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可说的?”

她轻蔑的做出评价——

“一个无能男人的迁怒罢了。”

“你懂什么?!”

程载道疯狂大喊:“你知道我多么有才华吗?你知道我被家里压抑成什么样子了吗?”

白麓白眼一翻:“我不知道!”

“但我懂考科举是烧钱!一般家庭根本烧不起。”

“我还懂一个女人操持家务供养书生有多累!”

“我还知道,女人一个人,是没办法生出孩子的!”

“被逼的被逼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要点脸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