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毫无遮挡,倒叫对方不自在的后退一步,忍不住面红耳赤:“轻浮!”
白麓眉头一挑,正待开口,却听时阅川抢先说道:“这位兄台,我观你家境一般,不知家中是做何营生?”
“你!”
果不其然,对方瞧着便又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此刻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也恶狠狠的。
“我自然是不如尔等金尊玉贵,家中不过小小农户!全靠爹娘姊妹辛苦劳作,方才能供我见一见世面。”
“正因我家贫,所以才能要奋发向上,谨遵圣人言论!”
白麓翻了个白眼——奋发向上?
兄台,你这方向是大错呀。
别人在往上爬,你非得往臭水沟里钻——书上的孔孟之道学完了吗?如今还敢大言不惭说谨遵圣人言论……眼睛看不清,脑子也拎不清。
就你这样的。以后能为官做宰?
才怪呢!
……
时阅川也微微一笑:“那这么说的话,令堂令姊妹,也是每天辛苦外出……你如果觉得此等行径轻浮,又为何舔着脸要家中女眷供养呢?”
“你!你胡说!”
“哪里胡说了?”时阅川仍是微微含笑,那清隽的面容在此,整个会场绝无比他更温文尔雅的了。
“入这文会,兄台,花销不算小吧?家中就你一人读书,爹娘姊妹全在辛苦劳作。你觉得自己不是靠他们供养吗?”
“似你这样的身份,还敢跟我来提女子卑弱恭顺,不可抛头露面浪荡轻浮……”
“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