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川却突然开口:“可崔家如此家世,都不过才收到消息——这位书生,你一路也无快马也无行车,这就能跟崔家前后脚收到消息了吗?”
小书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来了。
随后,他抿了抿嘴:“抱歉,是我不诚——我因某些不可说的原因,不大支持新学说,所以时刻关注着,想能够辩赢两位圣人,使得他们改正——”
越说,他的表情越是严肃,但是这番说辞却是同样的漏洞百出,但他……但他……
小书生也是无可奈何。
“你可是姓程?”时阅川突然问道。
小书生:……
他彻底不说话了。
时阅川却温和地笑了笑:“请兄台不要误会,我只看你容貌,与澜州程家人有些相似,所以冒昧一问。”
凭他的眼力和记忆力,能评价说“有些相似”,那便是说,小书生的骨相就是那么与人相似吧。
白麓对时阅川的能力还是很信服的。
她于是也瞬间想出了关键:“哦,我知道了,提出新学说的两位圣人,其中有一位程载道,听说是澜州的——是你亲人吧?”
小书生还能说什么呢?
此刻微一拱手:“对不住各位,小生程溪云,祖籍澜州,家父程载道。此去赤霞州,乃是瞒着家人前往,这才窘迫了些。”
“至于我刚说的不赞同新学说,只是我一人浅见,还请诸位不要误会。”
当儿子的反对父亲的理学言论,说出去,父子二人,乃至家族口碑都要受损。这也是他瞒着家人,一路上偷偷前行的原因。
白麓却高兴起来:“误会什么?我也不喜欢新学说啊!”
小书生程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