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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子在水里艰难的大跨步,迅速向岸边走去,木头一个人实在难以支撑,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边木盆倾斜着倾斜着,那水位线越来越上,最终漫进了盆里。

灵甲瞅准时机,赶紧大跨步也下了水——可算!

可算是踩到水了。

再一看岸边热热闹闹的模样,他不禁流露出一些凡尔赛的苦恼:“唉,公子这样的品貌,实在是有些太出色了!”

当年一起走南闯北,出门都得谨慎。若非这两年公子实在憔悴——等等,公子还在等着自己呢!

……

岸边。

等到众人终于散去,时阅川额头已是冷汗涔涔,实在是头痛的越发剧烈了。

白麓看着一脸担忧盯着自家公子的灵甲,又看了看天色——唉!

虽说早上出发的晚,吃的也晚,可中午那顿碰上了村民们,压根没吃就赶路了。

如今天光正好,难道不应该犒赏自己一顿大餐吗?

大厨心里眼里不是做饭,而是别的男人——这可不行。

于是她伸手拎起那个装了老鼠的笼子,打开外头蒙着的布:“时公子啊,我看这老鼠活蹦乱跳,没有半点不寻常,你要不再来一针吧。”

“小青!来麻他。”

“多谢……”

时阅川抬起眼皮,犹豫一瞬:“多谢阿麓——不过我还能忍受,暂且先让小青养一养吧。”

此刻,缩在角落里的朱青正拿袖子遮住自己的癞痢头,神情很是委屈——他虽然知道自己秃了,可没想到是这种秃法。

只见整颗脑袋,圆溜溜,光秃秃,偏偏圆润的还不彻底,只在不规则的某些地方,留了几绺长长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