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眉头一挑,一只手便直接就刺进了重重叶片中——

快如闪电。

……

她收回目光,慢慢将埋在油亮叶片上的手收回来,三根手指捏着的,恰好是一条足有七八十厘米长度的大蛇。

此刻,大蛇七寸脖颈已经被捏碎,蛇头耷拉着,整条躯体软绵绵的。粘滑的液体感糊在手上,白麓凝眉盯了这玩意一会儿,随手将蛇又扔进叶子里头了。

一边进门一边顺手拿叶子擦了两下,动作格外熟练。

不大的屋子里,陈翠娘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绣绷,一丝不苟地慢慢勾勒形状。

如果忽略颧骨处紫青色的肿胀,倒也算得上岁月静好。

此刻,岁月静好的娘亲看着女儿,一脸担忧:“阿麓,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疼得厉害?”

一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娘早跟你说了,你爹要你的月银,你给就算了,别跟你爹犟——他一喝酒就没个轻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麓不是很懂这位母亲的逻辑,但是这不妨碍她实话实说:“昨晚上那一脚踹得我脾脏破裂,非常疼。”

疼到小姑娘麻木又习惯,只以为是跟往常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

谁知,这一熬,硬是没熬过去。

……

陈翠娘喋喋不休的抱怨终于在此刻停住了。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麓,一边犹豫道:“阿麓,你……是不是还在恨你爹啊?”

“可不能有这个心思,他毕竟是你爹!”

“我知道你爹喝醉了爱动手,忍忍就过去了。”

“咱们以前在肃州,隔壁的陈丫你记得不?她爹还是个赌鬼呢,你瞧,陈丫六岁就被她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