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技就算是放眼全球,也是屈指可数的。
速度虽快,车内却稳当得很,宋星晚又怎么可能会晕车?
……
另一边,远在m洲的国际商业巨鳄战寒爵看了全球时装大赛总决赛的转播之后,旋即掐灭了指间的烟,淡淡地身边的中山装男人说道:
“这个女孩儿,签了。如若她也愿意,明天就可以到dc驻华国临江分部报道。”
“这个女孩会不会太年轻了?dc女装一直是高端、品质、优雅的象征。这位没什么背景的女孩,应该很难领悟dc的品牌奥义。”
战寒爵不以为然,不容商榷地道:
“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她的想法不错。”
事实上,宋星晚今天在台上的这番话,时萦当年也说过。
他至今还记得她一边替他解着纽扣,一边嘟着嘴抱怨着扣子钉在了右边很不好解的温馨画面。
想起时萦,战寒爵那双冷光粼粼的眼眸中又一度溢满了思念...
十七年前,历经了整整八个月的家族集训之后,战寒爵满心欢喜地回到了临江他和时萦的爱巢,已然准备好了将她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
谁料,他们的爱巢早已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也已经不知所踪。
后来,听人说,时萦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转身嫁给了凌云龙。
战寒爵很是不解,时萦怎么会突然嫁给他人,正寻思着找上门问个明白,却被告知时萦已于一周前死去。
为此,他还怒气腾腾地冲去凌宅,将凌云龙摁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凌云龙无力反抗,哀声向他求着饶:
“战爷,这事儿真不怪我。阿萦的死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料到居然会出现孕期羊水栓塞这样的意外。若是可以的话,我真恨不得代替他们母子俩赴死。”
“孕期?她怀孕几个月了?”
战寒爵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连声音都开始带着明显的颤抖。
“七个月。”
“七个月?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
战寒爵怎么也想不明白,时萦为何会在他离开仅一个月后,怀上凌云龙的孩子。
“八个月前,阿萦住的房子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我那天恰好在周边办事,见房子起了火,就奋不顾身地将她从火海中带了出来。她哭着跟我说,你不要他了,我看她可怜,就在她情绪稍稍缓和过后,提出了求婚,她也欣然同意了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她?”
凌云龙小心翼翼地瞅着战寒爵的脸色,小声嘀咕道:
“这我哪里知道呀?我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没听她提起过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过得好不好?”
战寒爵心痛地无以复加,颓然地跪坐在凌云龙身侧,好似被无数幽黑的藤蔓所缚,一下子就被拽入了万丈深渊。
凌云龙点了点头:
“她过得挺好,成天都是乐呵呵的。有一回,她突然指着腿根上的红痣说,身上的红痣代表了上辈子未了的情缘。她还说,她一直坚信我和她在上辈子就有所牵绊。”
“……”
时萦身上的红痣,战寒爵自是见过的。
数个月前,也曾开玩笑跟她扯起了前世今生。
没想到,时萦竟把这一副说辞用到了凌云龙身上,这让他倍感痛苦和绝望...
正当他失魂落魄地打算离开凌宅之际,楼上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战寒爵瞬间警觉了起来,不顾凌云龙的阻拦,忙冲上了二楼,将尚在襁褓中的凌墨抱在了怀中。
“宝贝...你一定是我的宝贝,对不对?”
战寒爵激动不已,他见怀中的孩子这么的健康,一点儿也不像是早产儿。
这使得他开始怀疑凌云龙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凌云龙刚刚说过,时萦死于羊水栓塞,而她肚子里七个月的男婴也没能保住。
既是如此,凌家为何会莫名多出一个婴儿?
此刻,凌云龙看上去也有一些紧张,面对战寒爵的质问,脸色都给吓青了。
为了圆谎,他只得强作镇定,偷偷拿出了一份锁在柜子里的领养证明,道:
“这孩子是我在仁禾医院领养的。时萦出事当日,这孩子的生母在生下她之后就将她给丢弃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逃了。那时的我没办法接受时萦和孩子双双故去这样残忍的事实,索性就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