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还以为秦北冥获取消息的通道更为便捷,没想到他竟和欧阳斌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本打算问问他都是从哪儿截得的消息,如此一来,倒是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下一瞬,凌墨遽然抬起灼灼眼瞳,直截了当地道:“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三爷,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她心下暗忖着,秦北冥肯定很好奇她的来历,诸如什么时候习得的炼药术,什么时候修得的好身手,亦或是哪来的钱得以替宋星晚还清上亿的债务。
出乎意料的是,秦北冥竟完全避开了她能想到的所有的点,尤为随意地问:
“倘若你正在气头上的时候,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消气?”
“……”
凌墨听出了秦北冥意有所指,回想起之前对他发的无名火,已然意识到自己所为有欠妥当。
半晌后,她终是开了口,小猫般低声嘀咕着,“我会尽量注意,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不需要刻意控制着,有点儿脾气挺正常,我是觉得挺可爱的。别多想,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纯地想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在顿时间内消气。”
秦北冥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生气时候的模样怪可爱的。
不过与此同时,他又有些忌惮她不理他时的冷酷劲儿。为防止这类情况反复上演,他还是需要未雨绸缪,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
见秦北冥问得认真,凌墨仔细地想了想,才发现能让她生气的人并不多。
一般而言,能牵动她的情绪之人,大体都是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诸如凌云龙,苏毓之辈,她顶多就是觉得他们十分讨人嫌,还不至于因为他们而气坏自己。
至于秦北冥,就连凌墨自身都没整明白他在她心中究竟占据了什么样的位置。
似乎...还没有顾听白,宋星晚重要。
但问题是,顾听白等人很难气到她,秦北冥却可以轻轻松松地将她气到跳脚。
沉默了好一会儿,意识到秦北冥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她才随口敷衍了一句:
“怒气上头时,可能去飙飙车,马上就好了。”
听凌墨这么一说,秦北冥心中警铃大作,只暗自告诫着自己,再不能惹她生气。
一生气就去飙车,他不得担心死?
可转念一想,有时候就算是他没出任何差错,也难保会遇上霍云霆这样的猪队友。
鉴于此,他还是不甘心地追问道:
“除却飙车,可还有其他纾解的方式?”
“低空跳伞。”
“……”
秦北冥抽了抽嘴角,试探性地问道:“难道就没有更为柔和一点的方式?”
“其实,睡上一觉就好了。”
凌墨记性虽好,但对于细枝末节之事,基本不放在心上。
一般而言,睡上一觉也就该消气了的。
“睡上一觉?”
秦北冥眼皮狂跳,下意识地捂紧了领口。
之前曾听人说过,夫妻拌嘴,大体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她要是喜欢在床上解决一切矛盾,他自然愿意陪着。
只是,她还这么小,要是过早地这样乱来,会不会有损她的身体?
再说了,她连名分都还没给他,他要是一头热地贴上去,未免显得不太值钱。
秦北冥越想越觉燥热难耐,利索地解掉了领口处紧紧系着的扣子,露出了一方若隐若现的胸肌。
凌墨见他又开始折腾衬衫上的扣子,瞬间便意识到他又一次地想歪了。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饱含着包容与理解,尽可能地忍住了想要破口大笑的冲动。
不得不说,秦北冥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每每起了色心,都只会在自己的衣扣上做文章。
又菜又纯又有趣。
秦北冥被凌墨灼灼的视线盯得心猿意马,下意识地伸出手探了探空无一物的裤兜,才发觉自上回咬了她之后,就再未服用过备用药物。
此情此景之下,少了药物的控制,他真怕自己因情绪过于激动再度发病。
为免突然发病,又一度做出伤害她的事,他忙牵着她的手腕退出了档案存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