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扫了眼壮汉手中针管里的透明液体,便知来者的企图绝不是威胁恐吓这么简单。
“梁非凡的人?”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是又如何?我敢打包票,你小子绝对活不过今晚。”
为首的壮汉仗着人多势众,显得极其的嚣张,不论章法地高举着手中的针管,作势欲朝着秦北冥的身上扎去。
秦北冥侧过身,凌空一脚,直接放倒了五六人。
意识到这群壮汉的战斗力极其平庸,秦北冥只淡淡地说了句:
“想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死期都快到了,还敢口出狂言!兄弟们,一起上!”为首的壮汉没料到秦北冥这么难对付,略宽的鼻翼大张大合地翕动着,显出了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
秦北冥懒得同他们废话,径自上前,猛地揪住了壮汉的胳膊,“咔擦”一声将他的手臂拧成了麻花,并顺势夺下了他手中的针管,冷声问道:
“说。针管里装的是什么?”
“大佬饶命!针管里装的不过是少量的镇定剂,并不致命。”
为首的壮汉扫了眼自己软趴趴垂下的手臂,心里头骤然生出了一丝忌惮,再不敢轻敌,忙缓和了面色,唉声求饶。
他的同伙们得见此景,亦不敢贸然上前,纷纷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就在秦北冥即将锁定胜局之际,男更衣室外突然传来了女生的尖叫声:
“小秦医助,救命!”
光听其声,就能感受到屋外那人尤为紧张的情绪。
秦北冥神情微滞,虽知屋外的女生十有八九不会是凌墨,但也不排除凌墨因惊吓过度变了声的可能。
如是一想,他再顾不得其他,只想着快些走出男更衣室一探究竟。
然而,他刚走出男更衣室,便被一个穿着和凌墨同款滑雪服的女生迎面扎了一针。
秦北冥垂眸看向胸口上的针管,面色却异常的平静,甚至于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愕感。
“小秦医助还真是重情重义。”
身着凌墨同款滑雪服的凌甜见秦北冥中了招,嘴角倏然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容。
“你...”
秦北冥皱了皱眉,话音未落,两眼一闭,便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更衣室里的打手们见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纷纷向得手之后便匆匆离去的凌甜竖起了大拇指。
为首的壮汉单手捂着脱臼的胳膊,原打算趁着秦北冥昏迷不醒之际,将他暴揍一顿以此泄愤。
刚抬脚,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哥,别冲动。梁少说了,他要亲手断去这人的胳膊,咱还是先将他带到指定地点为宜。”
“嗯。”
为首的壮汉不甘睨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秦北冥,最终还是忍下了心头恶气,坐到了僻静的角落,紧急处理着脱臼的胳膊。
这期间,谁也没有发觉,秦北冥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颤。
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女更衣室里,凌墨此刻亦被一群穿着工作服的女打手们团团围在了中央。
她环视着周遭这群面无表情的女打手,不咸不淡地问:
“雇主是谁?梁非凡还是苏毓?”
“这个就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了。凌小姐,得罪了。”
其中一名女打手如是说着,趁凌墨不备,猛地将藏于袖中的针管扎入了她的手臂中。
凌墨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好似慢了半拍一般,在女打手以为剂量不够,正打算向她扎去第二针的时候,仰面倒在了另一位女打手的怀中。
“老大,会不会有诈?”稳稳地接着凌墨的女打手面露狐疑之色,皱了皱眉,轻声询问着手持针管的女打手。
“剂量是专业人士计算过的,应当不会有诈。”
为首的女打手虽也觉得这次的绑架行动太过顺利了一些,不过并未多想,匆忙地给凌墨戴上黑色头套之后,又给梁非凡打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梁非凡得知凌墨和秦北冥二人已经双双被制服,喜上眉梢,再顾不得其他,忙命助理驱车赶往不日前他在郊区新购置的别墅。
一想到今日就能抱得美人归,梁非凡此刻已然心猿意马,高兴得找不到北。